……
“他一早就出去了,要过了未时才会返来,到时候全都安插好了,客人也到齐了……”
到了外院里,又见三四个小厮挑着担子,竹筐里放着深碧色叶子圆圆,结了累累果子的植物往内院走,平娘子几个也是视而不见的模样。
就这么忙了近两个时候后,唐迎诧异的发明统统的下人都换了新衣,清算得整整齐齐的,干粗活的都归去了,只留下内院服侍的轻手重脚的在搬东西,甚么屏风啊,桌椅啊,脚踏垫啊,杯盏碟碗盘啊,生果点心啊,另有摆设抚玩用的盆景、花案、茶几、鱼缸都有序的摆在华笙指定的处所。
但是,被陆仰袖子掠过的处所不肯睡。
“不早了,我找人送你归去。”
“因为国公爷也不晓得本日我们会替他道贺,他之前不肯过生日的。”
前次住在这里只感觉院子阔朗,看不到甚么人,这时唐迎才发明山苑里养的人可真很多,就拿打扫来讲吧,要先浇水,再剪枯枝黄叶,培土扫土,土上盖洁白的小石子,竟然还用鸡毛掸子拂抚玩石上的灰,青石和白石垒的墙壁也用大猪鬃刷洗濯冲水,房梁门框窗框也用布擦拭……
唐迎决定就做这个。
刚到院子里唐迎就闻到风里飘来一股植物汁液的气味。
“另有客人?那我是不是要躲避?”
华笙觑眼看了一下日头才笑着说:“今儿是国公爷的生辰!”
松香看得懂她的心机,便小声道:“蜜斯,就剩这么点时候了,不如做一道点心甚么的吧!”
看着唐迎惊奇,陆仰又说:“实在我也见过唐适,不但见过,还和他一桌上喝过酒,当时你就在中间一桌,同一群兵士坐在一起,神采冷傲,喝起酒来一碗一碗的……你兄长说你心硬似铁,现在我看,并没到这个程度……”
是思疑本身的才气咯!
不由分辩在她的脸颊上淡淡敷了一点红色。
中间一个小厮跑过来叫他:“华公子,您要的那套兔毫盏斗茶碗不谨慎打了一个,只剩七个了,是全换掉还是补上一个别的?”
华笙派来的小厮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,一瞥见唐迎欢畅的叫:“女人在这儿呢!总算找到您了……华公子说请您退席,国公爷也问女人在哪儿呢!”
唐迎啊了一声,“为甚么没人早点奉告我?好歹我也该备一份礼啊,这也太失礼了吧!”
“这么大的场面他会不晓得?”唐迎深表思疑。
庞七公子的药还真神哪!”
嗯,唐迎稀里胡涂的点头。
华笙按了按眉心道:“补一个酱釉的吧!”
一大早,平娘子来为她上药,一面抹一面说:“快好了快好了呢,这个盖子结得很好!四边儿都在往里抠,将来脱落的时候印子必然不会很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