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迎侧身让她,“二姐走前头……姨娘可好?”
只见她体格风骚,穿的也勾人,淡金色的蝉翼薄纱内穿无袖无领的蓝色绸裙,领口绣着一簇白海棠,白藕普通的手臂在薄纱里模糊可见。
“很好,就是小腿肿的短长,父亲让她好好待产。”
唐迎第一次发明沈萝傲慢起来竟这么有气势。
汤绮兰柔声提示他:“姐夫,这时候该请朝哥儿点蜡烛上香了!”
汤绮兰正欲上前见礼,只听沈萝“哦”了一句,就带着平淡的笑容的往里走了。
“到屋里再说吧!”
说着取出帕子擦眼泪,转头一看沈茵眼睛里也有水光,她像哄孩子似的说:“茵儿过来,她固然不在了,不是另有兰姨吗,我们必得让她风风景光的走就是!”
这是要干甚么?拉客?唐迎不由嘲笑。
“那,好吧!”
身后传来沈萝轻巧的声音:“站在这里做甚么,出来看吧,今儿定有好戏看的!”
沈近山嗯了一声,“这是甚么讲究?”
“该洒了……”沈萝在唐迎耳边轻声道。
汤绮兰却横看竖看一棵洋槐很不扎眼,指着道:“左边这几枝特别长的都找人剪了!方向长的不好!”
沈近山涨红着脸点头:“不碍事,呛的!”
小厮忙搬了梯子爬上去剪,她很快又指着井说:“哎呀差点忘了最要紧的!从速拿红绸子把井围一圈都包上!你们二房里统统的井全都得包上!”
唐迎的任务是用一块丝麻拂去供桌和排位上的“灰尘”,沈萝和沈茵一左一右立在供桌两边。
沈近山没心没肺的点头:“那倒是,也都不是外人!”
沈近山欣然了一阵子说不出话来,直到身后沈茵和汤绮兰出去,屋里构成对峙的两派,以沈近山为中间点,沈萝唐迎在东面并肩站着,沈玉朝沈茵汤绮兰在西面站着。
沈近山点头:“就按你说的办吧!今儿,但是费事你了……”
我听姨娘说,她个子小小的,站在地上还没棺材高,排位抱在怀里摇摇摆晃的,眼睛又看不见孝衣还广大,一个不留意绊了一跤,磕掉了一粒牙弄的满脸是血……”
“那也不是,定然是您劳累伤了肺了,叫人炖枇杷膏来吃上几顿就好了……”
接下来又是各种神鸦社鼓,沈萝和唐迎在冷眼看着汤绮兰折腾,沈近山的神采越来越无法,等菜端上来时,总算大师都能够入坐了,沈近山坐下便忍不住悄悄捶了捶腿。
等一对白烛换下,连同烧的只剩零散几点的锡箔盆一起端了出去,沈近山才忍者低声咳嗽了几声。
红枫只好上前接过来,看着沈近山。
谁知汤绮兰早有筹办,已经从袖子里抽出一块大红的,手都举到沈近山胸前了又感觉不当来:“哎呀”一声红了脸道:“失礼了,还是请女人替他放吧!”
“绮兰来之前问过道婆的,说是您这阵子悲伤了,要护着心……”
“呃,还没有……”
沈萝冷僻清说:“嗯,茵姐儿也是个有福的,汤家姨母一贯很心疼她,不像珍娘,当年先母归天的时候,她还那么小,也真是不幸!
两人一起走出去,沈茵和汤绮兰直盯盯的看着,沈萝领着唐迎站着不动,等着沈茵先施礼,至于汤绮兰,没有人举荐权当没瞥见好了。
沈近山瞄她两眼,胸脯鼓鼓的,肌肤丰腻,倒有几分姿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