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娘的意义是说，这份契书是靠送银子来维续的？但娘亲归天这么久了，也不会有人再送银子了吧，那这份契书该当没用了吧？”
“到底是甚么呀？”沈荞急的汗都要出来了。
“叫尤顺儿！也有好多年未曾见了……”
她放下调羹神采动容，眼角有迷离的水光。
“多像夫人年青时候的模样啊！”
“那是之前，现在不一样了……当年姨娘怀二姐姐的时候，还是我娘亲在管家吧？”
“这类没有根据的事情猜对了也是徒然……只是，当年欺负她的人不是说抓到了吗？以后也没出过近似的事情，莫非不对吗？”
“关于甚么的？”
“珍娘这么早？萝姐儿今儿也会过来……”
“姨娘也看到了，我眼睛好了，现在的我是不会听凭别人宰割的，那些嫁奁我要遵循娘亲的志愿来措置，娘亲的志愿姨娘一定一点不晓得吧！”
“那晚我碰到蒙面男人不久，大花圃里就传出茹姑的抽泣声，我就猜想二者之间有关联。”
第二天用了早餐，沈荞去看钱姨娘。
钱络儿点头道：“银子的事情我是不晓得的，估计只要宁远斋和金饰铺子里的大掌柜晓得……不过，那几个掌柜也被太太换的差未几了，现在还剩下谁我也不认得了……”
“我扶你去躺着吧！姨娘听我一句，白同喜给你开的药你不动声色的收下，煎好，但是不要吃，让二姐找宋大夫给你开药养胎！你记着了吗？”
沈荞也不晓得为甚么在钱络儿身边会有女儿跟母亲撒娇的感受，钱姨娘又摸摸她的脸伤感的说：“我的小珍娘，实在我也没见过它，夫人说过，那东西的代价可大可小，关头看在谁手里如何用？”
“姨娘，我再问你一件事”
“姨娘何不让二姐姐从南府里找个大夫？”
“是白同喜”
“小秦氏连掌柜都换？她不过是代为办理娘亲的嫁奁，为甚么要换那些经历丰富的白叟呢？若说她没有存了吞食之心，我一点也不会信！”沈荞愤恚道。
“姨娘为甚么不在父亲面前说说？父亲也还算喜好你啊！”
钱姨娘看着窗棂思考，“哪个槐字？”
本来尖瘦的下巴略长了点肉，但眼睛却有点浮肿，沈荞出来的时候她正在喝牛乳花生饮，瞥见沈荞她笑的很亲和。
“之前我有病也是白同喜看的，并没有不当。”她淡淡说。
沈荞默不出声了，她也晓得沈近山是信赖小秦氏的，若要他思疑她，必然要拿出有力的证据才行，不然不但扳不倒她，还会遭到她的进犯。
“甚么？你有没有事情？他欺负你了没有？”钱络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，满脸惊惧。
“放心吧，已经是这么做的，这么多年我还能看不懂她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