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面说，一面公然就趴到了中间的床上。
“好似承担里有上好的伤药，你拿出来帮我涂一涂便是。”
她走到床前用剪刀悄悄将顾延章腰处那一圈上衫剪掉，一处皮开肉绽的伤口便露了出来，还不竭往外冒着血滴。
季清菱咬一咬牙，想着干脆让他试一试，再叫松香他们去寻大夫，双管齐下，总归要可靠很多，便道一回谢，把那张定崖带到了顾延章房间门口，又忙交代小二去敲一旁的门，把秋月松香等人唤过来。
他当真地望着季清菱，道：“我都晓得，但是如果没有你，做再大的官，又有甚么意义？”
顾延章如何会不晓得。
公然，已经到了热手的程度。
她惶惑道：“你腰间被那大虫抓伤了，还发着烧，我去找松香寻大夫！”
顾延章拦之不及，自家上身衣衫不整的，倒是再不便利追出去。
不等小二答话，那张定崖已经在一旁插嘴道：“本来顾兄受了伤，白白天倒是没有发觉，顾女人，你莫要焦急，也莫要去请甚么大夫了，我去帮他瞧一瞧吧。”
她心中一惊，也再顾不得很多，忙将顾延章的束腰解下。
都甚么时候了，他还惦记取这个！
这事也没甚好瞒着的，季清菱忙道：“被大虫抓伤的，还发着烧！”
她伸脱手去，悄悄碰一下顾延章的额头。
她仓促回了一个礼，道：“张家公子，倒是不美意义，我现在有些急事，便分歧你多言了，只借这一名店家用一回。”
季清菱气极！
言毕，不等对方答话，便往外跑去。
季清菱昂首一看，倒是本日遇着的张定崖。
季清菱也不跟他客气，只对那小二道：“我家哥哥受了伤，不晓得你们这一处有没有得力的跌打大夫，此时便不便宜请？我叫我家小厮同你一并去，但是便利？”
顾延章本来穿戴一身深色骑装，到堆栈落脚了这好久，也没有换下来，那骑装本没有甚么题目，只因白白天与大虫斗争一场，不免有些褴褛之处，而束腰之处更是被虎爪抓破了几丝布缕。
季清菱忙道：“多多使了银钱也不可吗？”
张定崖只会点头，忙闪到一边，做出把那小二让出来的姿势，连连道：“你用你用，随你用！”
他是商户出身，从小耳濡目染，又有蓟县这几年进学，论起阐发利弊，季清菱当真一定及得上他。
他一面说，一面皱着眉，时不时还特长肘支一下一旁的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