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后取了官,同侪们先容起来,“这是某某年间的状元”与“这是某某年间的一甲第十名”的确是高低立判。
“蓟县户籍只需在此处居住满三个月便可入户,我们已经赁了屋子,比及夏初,刚好三个月,足以落户。”
顾延章聪明绝顶,只需季清菱如许悄悄一点,立即觉悟过来。
顾延章并不是拘泥不化的人,见状不对,立即调剂了目标,把目光放在了次一等的蓟州州学上。
这几日固然是顾延章担水劈柴,烧火扫地,可扫洒做饭还是季清菱干的,她上一世出身清贵,更兼体弱多病,连厨房都没进过,对于家务一无所知,能插上嘴的,也不过是些饮食方剂。这一世的原身也是个官家女人,幸亏避祸路上没少刻苦,总算能摸索着把饭给做熟,可也实在是手忙脚乱。
顾延章顿时感觉心都软了。
确切,跟县试、省试比起来,决定着顶尖士子们起点的无疑是殿试。排第一还是排第十,报酬可谓天差地别。
他畴前就想要个mm,现在有了季清菱,两人相依相靠,让他感觉这便是老天给的赔偿。
她这一起上虽是吃了很多苦,人也瘦了很多,可眼睛还是是圆圆的,一双眸子黑瞳人多过白瞳人,只要一笑,眼睛便眯成了一弯弦月,双颊的酒窝也跟着现了出来,更加显得不幸敬爱。
这蓟县与延州不太一样,即便是浅显的书院,想要出院也不是简朴交个束脩,拜个先生就能搞定的事情。
昔日他们仓猝避祸,并未曾过量存眷,现在当真要住下来了,这才发明这蓟县文华天宝,很有文气。季清菱同顾延章绕了一个大圈,把县中书院都探了一遍,立即头疼起来。
她年纪不大,只要换了打扮,实在与平常小儿无异,趁着此时无人了解,干脆便做一身男孩样,与顾延章一起外出寻访。晋朝男女大妨不如后代严,延州又是个边城,赶上战时,女子也当男人用,顾延章在如许的环境下长大,倒也感觉季清菱男装更便利。
顾延章以往有父母兄弟支应,他一个老幺,并不需担负何任务,便由着本身性子乱来,现在家中遭了事,本身只得立了起来,晓得现在唯有好生读书才有出头之日。他本来根本打得不牢,又因延州并无甚举业之风,虽是惫懒,可架不住资质甚佳,便是随便学一学,在州中也能拿出去吹嘘。此时来了蓟县,那点学问程度,在同龄人中也只是平平罢了。
“四月选考,另有将近三个月光阴,我死读一阵,就算进不了清鸣良山,应当也能上州学。”顾延章捧着一卷书,阐发道。
在边城延州,哪怕得个秀才都能有衙门表扬,可这蓟县,秀才的确是各处走,说句夸大的,去街头随便寻个小贩买吃食,说不得他族中便有人是秀才。
她见顾延章不明以是的模样,解释道:“我爹也是端庄科举出身,昔日在家,我常听他跟哥哥们说些科考之事,现在延州陷了,朝中自会派兵驻守,此回北蛮来得蹊跷,不晓得当中究竟有些甚么原因,但延州光复以后,必然是要重修的。新官一来,百废待兴,除了安设百姓再建土木,必将也要创办州学,届时顾五哥你带着延州户籍赴京科考,殿试之时,岂不比蓟州户籍占便宜?”
他手上拿的乃是蓟县前些年书院选考的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