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柳林氏带着几个老嬷嬷,跟着顾延章一同回了顾宅,等进了房,见里头只要三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,一个年级稍大些的在给病人擦身,别的两个惶惑无措地在一旁打动手。她也未几废话,挥一挥手,直接让两个惯用的仆妇上前把事情接过来,又把几个小丫头支去干别的。
刘嬷嬷想了想,道:“怕是有事,听您向日描述,这一名不是正节日里跑来做客的性子。”
顾延章听了此言,固然还是不放心,却总归是松了口气,他跪地叩首道:“师娘,我晓得本日正节,如许的日子,本不该劳动您跑来跑去,可当真是没法可想了。我也分歧您客气,只多谢过。”
柳林氏便道:“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子,身子骨还没成型,发一两回烧也是常事,吃了药不见效也不怕,好生顾问便是了。”
许是冰水掠过当真能减缓一番,季清菱略微温馨下来,却还是捉着他的手不放。
柳林氏只比柳伯山小两岁,也是六十出头的人了,年纪大了,就寝就少,这日早夙起来在家中逗弄鹦鹉,不想外门来报,说是顾延章来了。
顾延章道:“尽吃了,也是无用,请了知善堂、天源堂好几个大夫,都开了药,吃了也无用,现在只好用冰帕子敷着头,又常常擦身,人已经烧得眼看就受不住了。”
说着连声催人套车。
秋月赶紧应了。
一时秋月端着药返来了,见季清菱内衫褪到腰腹上头,上面裤腿也卷到了膝盖处,吓得脚一软,赶紧上前两步,把手中药碗递给顾延章,道:“少爷,您给女人喂药,我来擦身罢。”
她见季清菱身下还垫着一层褥子,气得笑了,转头对顾延章道:“如许热的天,你还垫褥子,是怕小女人不敷烧呢?”
柳林氏赶紧把他拉起来,道:“好生生一个七尺男儿,那里竟至于到这境地,没事,且有师娘呢。”又道,“你先生现在通共就你一个门生,把你当儿子一样看,你mm与我女儿并无异,莫要担忧,我几十年的白叟了,不至于连个小小的病痛都帮不上手。”
顾延章低头一看,小女人腰腹、双足、小腿等处的肌肤都成了绯红色,看得他急得连坐都坐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