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,我是来找你的……山岳偷潜到我院里去,说你不见了,我一听就焦急了……一焦急起来,我就往府外跑,没带谁……想了想,我就让车夫一起赶车到灵山寺来……”
司展颜很朴拙地点头:“不能。”
她被他抱在怀里,中间隔着一件厚重的大毛大氅,却非常地还能清淅地感遭到他跳得狠恶的心跳声。
边想着边往上走,因着摔一跤,她走得更加谨慎。
可常常她一偷偷摸完散淤去肿的药膏,那味道她尽力袒护,到最后还是没能瞒过祖母。
话还未说完,司展颜便点头反对了:
过了西水寒潭,上到山顶的路就没有上来时那条林中小径那般好走了。
连着四个问号,一字一顿的,含着半哽咽的声音,他问得艰巨。
透着醉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有几分昏黄,也有几分茫然,另有点惊奇,像是在肯定着是不是她来了,又像是在确认终究肯再和他面劈面说话的人是不是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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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记得常常如许回家,她总遮着掩着,不敢让祖母晓得她摔过的狼狈模样。
她往酒坛子瞄一眼,下一刻便让他狠狠搂进怀里,双臂越搂越紧。
司展颜喝了很多酒,可到底没真正喝醉。
她说得断断续续,越说泪掉得越凶,很快湿了他的肩。
他不在山顶,她走再快也没用。
司展颜悄悄地放开她,手摸上她的脸,指腹擦拭过她脸上的泪痕,任她滚烫的泪珠滑过他的指尖:
那为甚么不出来见她?
她伸手去拿起,想披到他身上去。
第一回她是到西水寒潭踩点,第二回是抱着让司正颜没命再走下来的决计,第三回也就是此时现在,她倒是为寻他而来。
去山顶的路明显是很少人走的,没有被踩出牢固形状出来的路,又方才下过雪,这会儿白天被阳光一照化了,路是滑溜溜地非常难行。
她双手一合,随便一抹,掌心上的血珠都糊了。
心知肚明的答案,还是让两人走到本日这个境地的启事,谁也不想提起来坏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