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家后再看着受重伤连站都站不起,坐也坐不稳的余美人而产生踌躇的那一刹时,石门已阖上了四分之三,阴十七目光所及,想着便是这会她能狠心丢下余美人自已逃生,那也是出不去了。
余美人怔怔地看着掉眼泪掉得比她刚才还要凶的阴十七,好久方回神喃喃道:
不知甚么时候,变异金蚕又动起了将她关在石屋里的动机,竟然在阴十七恍神的当会启动了石门的构造,就在余美人焦心肠让她走,就在她顺着余美人所指看去,石门已然落了一半。
“阴哥哥,我不疼了,真的不疼了,你别哭啊……真的别哭啊……再哭、再哭美人也要哭了……”
阴十七伸手回抱着余美人,一手重拍着余美人的后背,一手悄悄摩挲着余美人头上发丝:
伤口长一寸,深没法估计,整一小瓶口大小的血肉都不见了,血洞穴周边的血肉半连着筋,嘶咬口不平整,再下便是森森的白骨。
阴十七摩挲着余美人脑袋发丝的手一僵,连扯动开出声的嘴角也有些僵:
“阴哥哥不哭了,美人也别哭……没事的,会没事的……”
听着余美人尚且稚嫩的声音安静地说着她自已的存亡,阴十七因着身上未有伤药而急得无措的手脚一下子便冰了。
而很较着,余美人晓得体味这统统,不管是水月村让外来人只进不出的残杀案件,还是这诡异得令她不安的咒术。
像是不见到余菲,亲口听到余菲说她就是自已的女儿般,余美人犟着口不肯叫余得海娘舅,也向来不与余金、余木、余水靠近,她说她要比及余菲返来,比及余菲亲口对她说――你是我的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