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陈微微点头,拍了拍身边韩日山的肩膀,“水性如何?”
“拉倒吧,陛下但是真龙天子,普天之下谁敢不从?!”
一把撇开拐杖,法度如飞朝着城东头赶去。
“甚么神仙,清楚就是旱魃!这狗娘养的玩意,骗了老子这么久,现在有陛下震慑,还不是得遁藏锋芒?!”
温陈嘲笑一声,“大师这是怕了?”
韩日山嘿嘿笑了笑,瓮声瓮气道,“如此甚好,甚好……”
温陈瞥了他一眼,“如何,你嫌功绩大,专门还找两小我过来和你抢功?”
“温兄不会骗俺吧,俺还得留条小命归去娶一品呢……”
“各位乡亲父老,陛下派本官前来,就是要斩了旱魃为民除害,以是各位不必担忧,本官这就带你们清算此等妖物!”
温陈扫了那无头尸身一眼,提着剑在他身上抹去了血迹,嗡的一声收回剑鞘当中。
“看来这魃神也不过如此,有陛下龙威震慑,更是连面都不敢露!”
广场上顿时一呼百应,这一年多来,世人是敢怒不敢言,不但每日要奉上赋税供奉旱魃,乃至他们当中很多人的亲人都因为被选中当了人祭,有的是初生的孩童,有的倒是他们的父母长辈,现在终究比及有人替他们出头了!
“如何会……”玄机僧报酬难笑了笑,“贫僧是想着现在冲撞魃神不太好,获咎陛下更是了不得的大事,我们处理题目不必然非要见血不是?”
“对呀,这位大人,你能不能把这尚方斩马剑留在我们青州,好震慑此等妖物?!”
韩日山挠了挠头,内疚道,“很好!”
温陈微微一笑,“陛下一言九鼎,我等做臣子的,天然要极力而为!”
温陈立马放下心来,这小子向来都是收敛着说话,他既然能从嘴里说出这两个字,起码相称于国度一级泅水运动员的程度。
“到马车里问问雪琴要不要一起去。”温陈转过甚拍了拍小黑豆的脑袋。
细雨还是一个劲的鄙人,千梵刹前一众百姓以及来往行人看着地上玄机大师的脑袋,在沉寂好久以后发作出热烈的喝彩声!
“我等誓死跟随温大人!”
“我就说嘛,哪有神仙向我们布衣百姓要钱要粮的还要人祭的?”
温陈眉头一皱,看了看脚下先前被老衲人从签筒中摇出来的竹签,又看了看宣阳郡主和韩日山,刹时想通了甚么。
望月崖并不远,出了城门也就走了两刻钟,火线便是一片沙岸,沙岸正中立着一座斜三角状的山坡,最高点与海面的垂直高度大抵有七八丈,此时恰是傍晚涨潮的时候,海水已经将望月崖周边的沙岸全数覆盖,除了带头的老头儿,其他大多数百姓全都在沙岸前停下了脚步,仿佛踏入海水中就会被旱魃吃掉普通!
温陈嘴角一勾,眼中寒芒乍现!
“温兄,俺也想见一见这旱魃到底长的甚么模样!”韩日山大笑一声,死死将老衲人压在地上。
“对!没错,现在魃神和陛下谁短长,我们就跟着谁走!”
宣阳嘟起小嘴,略带不满,“她如果不去呢?”
“好说!”老头眼含泪花,家中五口人,现在被旱魃吃的就剩下他一个,碰到这类事情,必定是冲要在最前面!
“这老衲人固然死了,可陛下的使者又不能一辈子护着我们,如果那旱魃今后卷土重来,我们岂不是还要遭殃?”
温陈勾了勾嘴角,“这事儿就像两国兵戈,谁拳头大,百姓就跟着谁走,万一我们失利被旱魃清算了,人家也好再跟旱魃打好干系,此事无可厚非,不消去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