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于大人没准真有急事呢,不然也不会深更半夜前来求见。”
“小于,你听没听到甚么动静?”
若不是对裴芝等人知根知底,换做别人,本身早要了这帮主子的脑袋了!
“说说吧,看出甚么了?”
“他们也配?”温陈嗤笑一声。
敬仁帝长长叹了口气,摆摆手道,“让甘泉宫外的虎贲军和御林军都撤了,抓紧时候去内城中追捕逃出诏狱的嫌犯。”
“装!”敬仁帝冷哼一声,“朕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年纪!”
裴芝立马跪倒在地,“陛下息怒!”
这类独坐阵中,万事皆为己用的感受必然很爽!
裴芝惊诧,刚要开口扣问,却见敬仁帝一把打翻桌上烛台,挥袖而去。
“你感觉呢?”温陈笑笑。
“陛下,臣妾看你一早晨都在为温陈的事情烦心,他若真的有本领逃出诏狱,你还会杀他吗?”
见敬仁帝略有不悦,床榻上的谭袅袅披了一层薄纱,走下床来。
“别人呢?”
“温先生……”敬仁帝哼了一声,“他把朕想的太坏了。”
呦?倒是不笨!
“是老臣冒昧了……”
“老奴知罪……”
诏狱内,睡得正香的温陈,俄然被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惊醒。
“我说温兄,你刚才跟两位批示使大人说了甚么,他们为何要用心放我们出去?”
敬仁帝蓦地起家,摘下身边的灯罩,将两页纸张放与火苗之上,看着它们缓缓燃烧殆尽。
“一个小小的温陈,在诏狱中竟然能让堂堂车骑将军调兵入皇城,让朕的三品大员,拿着别人的罪证来替他讨情,朕在你们眼中,就如此不明事理?!”
温陈顿了顿,嘴里吐出两个字,“陛下!”
于培生白了他一眼,“本公子又不是傻,逃狱但是重罪,比放逐西南严峻多了,不返来莫非等着陛下把本公子抓去问斩吗?”
“刚才院子里走过的虎贲军,是谁调来的?”
仿佛甚么都在他的算计当中,东方园和南宫雀没来诏狱之前,他便安排好本身去送信,而合法本身为重回诏狱的小聪明而沾沾自喜时,温陈倒是底子没有分开过此地。
“那得看他给朕又捅了多大的篓子了!”敬仁帝沉声回了一句,扒开滑嫩的小手,排闼而出。
谭袅袅走上前来,略比敬仁帝矮半头的身子倒是前凸后翘,狼藉的发丝不显失态,却平空多了一丝娇媚。
“正动员部下,在甘泉宫外埋伏。”
“事关陛下和太后的安危,老奴不敢草率……”裴芝小声答道。
温陈点头,“是也不是,这一招名叫驱虎吞狼,置之死地而后生!”
“这上面的官印是案牍库的卷宗,于大人是从那里得来的?”
睁眼一看,于培生正吃力的将先前翻开的铁锁重新缠绕在门上,又把二人锁在了内里。
“内里仿佛是有人在喊……走水了?!”
“二位大人是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