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禹恰好不信邪,刀在空中没有半分变招迹象,仍然刀势如虹。
刀影再现,眨眼而至。
一枪到手,唐禹收刀而立,没在多言,直接问道:“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答复我,田伯光和胡习习是甚么干系?”
田伯光行走江湖,靠的是一刀一身法,刀似暴风,精华就在一个字――快,敌出一招,我出两招三招,以暴风吼怒之势,囊括仇敌。
因而他不再闪躲,右手五指曲折成钩,有如天上秃鹰的钢铁利爪,敏捷凿向唐禹的手腕。
“胡习习到底是甚么人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梁曲元那声嘶力竭的笑声,在郊野里回荡。
唐禹的声音更冷:“谁死还不必然,既然你这么焦急,我就送你下去见他吧,上面估计有很多人在等着剥你的皮,抽你的筋!”
胡习习定睛一看,神采转得极快:“哟,这不是唐公子,如何又返来了,内里山风大,别着了凉,快进屋里来!”
本来你是派梁曲元杀我抢玉佩呀,我都说了明天拿给你,看来你们这群妖人是凶险惯了,谁都不信呀。
临死前,他想到,刚才那声巨响,仿佛我小时过年放的炮仗呀!
“田伯光的孩子,是不是胡习习杀的?”
死字还没说出口,顿觉不对,本来唐禹还在五丈以外,可一句话的时候,重重刀影已经将头顶的月色掩蔽。
人这类东西吧,老是很感性,他们在临死前,总会想到这辈子最幸运的时候,和最记念的东西。
唐禹笑了:“我冒昧问一句,你是用心演得这么假吗?”
“你杀了他?”
唐禹本来的筹算是搞清楚胡习习想干甚么,好跟田伯光交代。
听到脚步声,胡习习还误以为是梁曲元返来了。
模样固然狼狈,但好歹躲过了重重刀影。
“嗯?”
事已至此,田伯光所托之事他已经没法完成,就这么回转的话,田伯光应当也不会指责他。
权限殿堂是甚么唐禹还不晓得,之前燕幽也说过,不过要一百二十万的扶植费。
梁曲元之前见地过唐禹的工夫,悄悄一掌,就将他打倒在地,现在见他敢脱手,顿觉非常好笑:“就凭你这三脚猫工夫,找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伴跟着黑夜里的巨响,梁曲元右腿传来阵阵剧痛,低头一看,枢纽处一个碗大的血洞,沥沥鲜血喷涌而出,带走了梁曲元周身的力量。
你这刀法如果稳定,我就能拿捏住你的枢纽,废了你的手!
梁曲元的应对非常高超,可惜,如果武林上事事都如他所想,他也不会只是胡习习跟前招之来挥之去的小卒了。
但现在肯定是她杀了小孩,不管她想干甚么,都该受极刑!
“嗯,获获咎恶值?看来杀一个恶人就能获得呼应罪过值!”
梁曲元吓破了胆:“啊,你对我干了甚么?”
两败俱伤的打法。
太快了!
路太小林子,再没了犬吠,唐禹转头往略微崛起的草堆望了一眼,脚步果断。
唐禹指了指地下:“梁曲元?如果你想他了,我能够送你下去见他。”
看来事情败露了,胡习习媚意褪去,脸一沉诘责道:“梁曲元呢?”
月色下,唐禹率先而动,脚下莲花,身影在黑夜当中捉摸不定,手中菜刀形象虽差,但毕竟是实打实的利器,手腕一抖,重重刀影袭向梁曲元。
“你不是说没见过菜刀杀人吗?那现在你睁大眼睛,长长见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