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子澜闻言受用的紧,却忙施礼道:“大伯父言重了。都是一家子,何必如此客气。”
曹氏娘家可有一群未曾婚配的少年郎,头些年有几个来家里小住,傅萦还与他们有过几面之缘。
“女人,大夫人去了约莫一个多时候了。”
“大伯父,您说姑祖母那是不是有甚么瞒着我们?毕竟姑祖母是傅家妇,且据侄子这些日察看,她虽是面上看起来掌着一大师子,说一是一说二是二,实在暗中还是要听傅老太爷的。我想或许七女人已将遗书上内容都奉告了姑祖母,只是她不肯说。”
赵子澜的确感觉莫名其妙。
“是吗?”傅萦眨眼。
珍玉闻言道“是”,就快步往外头去,谁知才拐出院门就模糊闻声上院方向有鼓噪声传来,模糊可辨是老太太如何了。
“如何一回事儿?你说清楚!”
虽她刺儿了他一顿,可她那般神采奕奕倒是与平常娇柔的女人都分歧,生的那样面貌,又有那样背景,也难怪傲一些。
傅萦施礼退下,到了廊下,面上还是保存着逼真的惊惧,她本来生的就精美,一双大眼纯洁中透着娇媚,现下又蒙下水雾,素净衣裙更将小女人衬的非常荏弱不幸。
赵子澜早就在院门前等了半晌,见傅萦与老太太说了话出来竟是这幅模样,心下又怜又疑,到近前来问:“七表妹,你这是如何了?”
傅萦当即明白了老太太的企图,眨着纯真的大眼迷惑的道:“为何不能与我娘提起?我娘说如果我奉告了谁,转头都要奉告她的。”
奉求,就只要你才会把银钱看的比爵位还重好吗!
分开上院,如何想都感觉事情不对,赵子澜就赶紧往外院奔去,叮咛人预备了快马,直往赵家去禀告了大伯父,也就是赵家现任的当家赵博。
赵博非常欣喜的点头:“你能如此想我便放心了。你是通透人儿,将来大伯父还要仰仗你。”
为首的蒋嬷嬷急的面色惨白,见了宋氏仿佛有了主心骨,急道:“大夫人,老太太不见了!”
只不过一些谍报就换来大伯父的赞成与一匹良驹,赵子澜越加信心满满,低声与之商讨半晌,这才一身轻松的去马厩牵了“飞踏”,镇静的往傅家去,一起上还禁不住回想本日所见傅萦的模样。
正想着,模糊间就闻声有人大声大喊:“老太太不在了!”
老太太呼了口气,人也沉着了。
不耐烦再与她多言,摆了摆手:“你也累了,去歇着吧。”
话没说完,老太太却倚着罗汉床上的大引枕呼吸安稳的打起呼噜。
老太太堆笑道:“不是不准说,是祖母要亲身与她去说。并且你也莫将此事到处鼓吹,要真叫个盯上财产的故意人将你掳了去,可谁都救不了你。”
依着她的心,要么在傅萦结婚前将家业掏空,归正遗言上说是财产的六成,也没说财产统共有多少,然后她再做主为她选个得当的人,莫让银钱和爵位都外流。
傅萦就看了眼外头天气,道:“我娘也去了一会子了吧?”
这也是最后一步棋了。
她若一辈子不嫁,就不必担忧被分走那六成了!只可惜了另有个爵位空流掉。
老太太被孙女盯着脸上热起来,这货真是太不讨喜了!
不见了,比不在了仿佛也没有轻松多少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