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,这一跪跪了两个时候,他们母女也未得召见,更无人叫他们平身。来往回话的大臣收支了好几位,路过他们身边时低声问大寺人苏云权,苏云权还会解释一番:这是武略侯遗孀,得皇上隆恩传召面圣。
“天不早了,都散了吧。”
“你这是怪我呢!别忘了当初我是如何嫁给你,跟你过了多少苦日子!”
看得出傅萦的迷惑,苏云权道:“皇上圣明,考虑到你们府上的环境,将来谁如果迎娶武略侯嫡长女,谁就是沐恩伯,册封与封诰的旨领悟在大婚那日送出。还不谢恩?”
几人又说了会话,就各自去歇下了。
她还没结婚,封的哪门子的夫人啊!
她刚出阁时,赵家的确还算敷裕,可厥后却式微了,多年来一向靠她明着暗着帮衬娘家,直到宗子垂垂的发财起来,也连带着赵家渐入佳境。
未几时,果然有下人来,不但将家具物什安插好,就连坐褥凉席,珠帘窗纱都换上了极新的。虽都是素色,可打理以后,屋内大有焕然一新之感。
苏云权道:“皇上说了,封武略侯夫人一品诰命。因武略侯一脉已无男丁,世袭爵位无人担当,便预封武略侯嫡长女为沐恩伯夫人。”
一夜无话,次日一大早,才刚用罢了早餐,三婶就叮咛了身边的婢女来回宋氏:“大太太,三太太已经命人找了媒婆,筹算采买些人出去,本日下午人就能进府里来,到时候就先来给您挑。待会儿婆子先开了库房将桌椅搬来先给您用着。”
傅家男儿生的都好。
三婶喜上眉梢,圆脸上堆出个“我懂你也懂”的笑容回应宋氏。
老太爷点点头,就问:“才进院门就听你嚎,又如何了?”
傅萦慵懒的靠着廊下的酒徒椅,摇着她敬爱的绣了小白猫的纨扇闲适的道:“瞧瞧,这好处就来了。都不必我们去争,三婶天然会考虑我们这里。”
老太爷傅东恒小赵氏两岁,本年五十八,生的高瘦身量,穿了身深蓝色的短褐,皮肤乌黑,粗糙双手负在背后,虽多年务农又做木工风吹日晒,光阴无情的在他脸上留下了风霜,可还是看得出年青时的几分风采。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