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萦有些焦心。
没刀子她有砖头!
二婶和三婶都开端今后稍。
廖氏向前几步,凤眼盯着老太太,嘲笑着一巴掌拍上粉墙,只见墙上咔嚓嚓裂了几道口儿,粉渣掉落,五指成虎爪,一块砖头就抠了出来。
“到外祖母这里来。”廖氏伸开双臂半哈腰,架式像个护崽的老母鸡。
碎瓷声传来,老太太“啊”的惊叫,若非有蒋嬷嬷扶着,差点就跪了。
“我也晓得,不过我娘的脾气我是拦不住。”宋氏叹道:“这会儿我只能跟在你们身边儿,关头时候替婆婆挡挡刀子,许我娘还无能休。”
傅萦眼眶潮湿,快步去扑进廖氏怀里。
傅萦拉着傅薏的手,便也跟着到了花厅。未几时六女人傅芸,八女人傅茜和十女人傅蕊就来行了礼。与常日比拟,这三位都端方沉默了不止一倍。
来人身量高瘦,看起来不过五十出头,穿了素蓝的褶子,圆髻以银钗牢固,除此以外浑身高低再无半点装潢,此时剑眉倒竖,凤眼圆瞠,凛冽杀气端叫民气里发颤。
越想越气,那砖头就当作飞镖使,恰贴着老太太耳边飞过,砸碎了她身后的一盆芙蓉盆景。
老太太听了回话,一下子人都不好了,搅着银耳羹的汤勺捏在指尖,呆呆的道:“她如何会闯出去?”
若不是才刚颠末集市听人提及,她竟不晓得宝贝外孙女几乎就给个老纨绔做第三房后妻!
府里小辈们为父亲守制三年,孀寡要为丈夫守一年,而父母则为儿孙守一个月便可。是以午膳摆饭,虽不是甚么大宴,也是荤素搭配。
三婶和二婶已经吓哭,又不敢丢下婆婆先逃。
“黑了心肝的!我还想问你呢!你当初求娶三丫头时如何说的?!这些年你又是如何做的?她为傅家鞠躬尽瘁,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吧?姑爷出了事,你竟不知顾恤,反倒要逼死她!还真当宋家没人了!?”
廖氏两步到跟前,戳着宋氏的脑袋:“你脑筋被门夹了!有事为何不跟家里说?!为母则强你懂不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