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蜜斯,您又说胡话了。”口中虽感慨,萍儿还是是呆呆的望着晨光中面庞绝色的女子忍不住失神。
“只是,奴婢不懂,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记下来有甚么用,前些天出门,伏公子瞧见奴婢在写这个,说甚么都要看看。奴婢没拧过他……”
“这么高!”
但是她这口气还是松的太早了。
十三四岁的丫环苦着一张脸,哆颤抖嗦站在梯子上双手扒着墙头,颤声道:“求求蜜斯循分些吧,您这还在禁足呢,如何盏茶工夫没看住,您就上了房了。如果老爷瞧见了必然会扒了奴婢的皮的!”
“才刚爹说,前厅有要紧客人来?”
趴在玉轮门外,眼瞧着自家蜜斯像一只工致的小鹿,轻巧的上了台阶,劈面却与老爷带着的一名紫衣男人撞了个满怀。
只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蜜斯跪祠堂也跪的这么高兴。
“王大人,这位是?”紫衣公子眼中尽是冷傲。
“鄙人姓萧。”
越想越气。王小筱干脆蹲下一片片的揭瓦往院子里丢,听响泄愤。
王小筱利落的走到墙头,翻墙而出。
“爹如果不解我的禁足,我就不下来!”
“只是甚么?你固然说。”王小筱踩着屋顶走了几步,随后墩身掀起一片瓦拿着把玩。
徐霈则是劝道:“老爷,您莫生蜜斯的气,蜜斯只是年幼玩皮……”
王小筱闻言回眸一笑,又掐了一把萍儿白嫩的面庞。“我才不奇怪呢。我让你记的日记,昨儿都记下来了?”
“哦?”蜜斯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普通清脆动听:“你姓萧,我名字里有小,说不定我们五百年前是本家呢。”
桃花瓣被风吹的飘飞,落在她家蜜斯的长发和肩头。也落在那位漂亮的紫衣公子的身上。
“你就给他看了?”王小筱挑眉。
“烟花三月下扬州,老娘却只能坐在这里吹风,爹连院门都不准我出,真是孤负了这大好风景啊!”
等那公子告别以后,她们主仆还是被老爷罚去跪了祠堂。
萍儿紧紧抓着自家蜜斯柔若无骨的手,探身往下瞧了一眼,只一下就唬的面色煞白。
“这还高?这才一平房的屋顶,你就感觉高?如果叫你住个三四十层你还不吓晕了。”王小筱轻笑一声,掐了婢女的脸颊一把。
萍儿吓的大喊,随后吓一咬牙,只得哆颤抖嗦笨手笨脚的跟着爬墙,内心还不住的哀嚎:蜜斯呦,求求您别拆台了!前厅里老爷正在见要紧客人,我们开罪不起呦!
一行人垂垂走远,老爷子的抱怨也垂垂远去。
“没有没有。伏公子只是随便一翻就还给我了。他绝对没看清里头的内容。”萍儿双手连摆。
“说的甚么话。”王小筱一敛常日的嬉闹,眸色变的通俗起来。
王小筱却哼了一声,顺手丢下去一片瓦。
她家蜜斯是她见过最美的女人了,饶是自幼朝夕相伴,她都常常不自发的看呆,喃喃道:“等翻年蜜斯及笄,王家的门槛还不得被踏平了?”
“你,你这个不孝女!这会子有要紧客人在前厅,为父的没空理睬你,你如果喜好,就一辈子都不准下屋顶!”王老爷子气的胡子颤栗,负气往外头走去。
该死的伏青。就会欺负她。连小丫头记个日记他都要看。难怪昨儿笑她精力变态,说她情感几次!也只要傻瓜萍儿信赖伏青甚么都没看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