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当晚只眯了两个时候,也没回赤乌殿,延湄便在敬思殿陪着,夙起要上朝时延湄也跟着起来,萧澜换过朝服,又把她领回榻上,捂上被子说:“你再睡会儿,今儿早朝快不了。”
“今儿回赤乌殿用早膳”,萧澜悄悄舒口气,抱了她一下说:“早朝应是参劾虞家的多,下朝后,八成也有讨情的,我们一概不见。刑部那儿我下了旨,任何人不得探看,我们要做的差不离了,晾她们两三日,等得了么?”
第二日,萧澜还是不见任何讨情的大臣,大司马沈湛还是没动静。
这日遇见,虞彤一心想寻陆文正的倒霉,便命人将马车一横,直接堵住了陆文正的来路。
但是,就在陆文正领旨开端查办的第四日出了事。
总之历述此事之烦琐,户部未曾有丁点儿松弛,并且将太和帝以及萧家几位先祖在位时,北方闹雪灾,户部调遣赋税的先例一一列明,意给萧澜申明一个究竟——赋税晚到以及稍有折损是常有的事,在准予范围以内,且大司马沈湛已然查了然总数不符的启事,非在户部,而在外官,早已做了措置。
延湄摸摸他脸,说:“瘦了。”
萧澜嘴角勾起来,沈湛也是耐得住,他派了人在虞家四周守着,晓得刑部拿人当晚,虞家大老爷虞珵之便去了大司马府,隔天沈湛没递折子,虞家老太太又亲身去了一趟,可沈湛硬是等了六天。
虞珵之一默,实在萧澜固然改了国号,可到底也是萧氏一脉,纵与太和帝有些龃龉,但与萧家先祖无干系,萧澜这般说,不过是借题阐扬。
陆文正洁身自好,住处从简,家中更连妾室也无,想参他一时到无从动手,虞家的党附便将锋芒对准了萧真以及他身后的陈家,萧澜二话没说,罚了萧真半年俸禄,且令他在府中检验半月,陈家一人也同时被降官查办。
陆文正参劾虞珵之调派不力,于户部尚书一职上职责有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