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!”延湄翻个身,腿根儿还在发酸,噘嘴说:“起、不、来。”
延湄迷含混糊,听他说在做梦,竟出现了一点儿害臊,用手捂住脸,瘪瘪嘴,说:“澜哥哥,息钱、息钱太多了啊……”
按说萧澜这话底子不必问,以闵馨的身份,进王府最多做个侧妃,正妃是莫大的荣宠,那里轮到她愿不肯意?可萧澜在濮阳时已瞧出闵馨多数对傅长启成心,故意提点,方这般问他。
萧澜把她的手拿开,汗湿的额头抵着延湄的,问她:“那你今后,还欠不负债了?”
实在,像他与傅长启等人的婚事,虽说萧澜不会全然干与,但是大家内心都清楚,纳个妾或迎个侧妃甚么的他们都可随便,但是娶妻,实是要得皇上首肯的。
这话说完萧澜内心便一动,大略猜到了是谁――他之前还想提示萧真来着。
…………
延湄长长“嗯”了一声,被萧澜用力儿堵住了唇舌,嘬弄得上不来气,她拧了两下身子,这才勉强展开眼,看了看,又闭上了。
萧澜没看几眼头便低下头去,悄悄重重地啃舐她的颈窝儿。
萧澜勾开她的衿带,就着透进帷幔中的暗淡灯光,细看昨晚本身留在延湄身上的含混陈迹,延湄侧着身,左肩膀与脖颈儿显出一段儿都雅的弧线,锁骨耸着,衬起两朵紫红的“小花”,胸前雪一样的两团挤在一处,半挡在她的胳膊下,更加诱人。
萧真嘿嘿笑,萧澜拍他一下,说:“起来。”
萧澜目光一深,不知如何被刺激到了,托着她的腰去抽她亵裤的带子,被延湄有气有力地踹了一脚,他稍稍支起家子,暗淡的凤榻里,延湄毫不自知得呈在他的面前。
萧澜沉默半晌,笑了一声,说:“三哥,此事朕帮不了忙,你还是得先禀过太妃才成。”
傅长启悠然揖礼:“宁王殿下好。”
娶妻?
“没醒”,萧澜炽热的鼻息抚过她的耳朵,腰上用力,狠狠撞她,凑到耳朵边小声问:“在梦里头呢,你这做的是甚么梦?嗯?”
傅长启温温一笑,道:“如此,要先恭喜宁王殿下了。”
萧澜指节在桌案上敲了敲,问:“你瞧上的人,但是太病院的闵小大夫?”
萧澜表情好极,把她扒拉过来亲一口,“起不来就持续睡着,此事皇上不与你算账。”
萧真歪头打量他几眼,忽而靠近了,低声说了句话。
萧澜见他禀完吏部的事还迟疑着不走,便问:“另有旁的?”
桃叶端着热水送出来,斯须又退到外殿,跟司衣的宫女查抄萧澜的朝服。
萧澜挑挑眉:“闵蘅?”
萧真面露难色,萧澜点头,花生将其他的小寺人打收回去,萧澜喝口热茶,道:“何事?说罢。”
“我贤明个头!”萧澜起家道:“你没敢与荣太妃说,不就是怕太妃不准?”
眼下新上任的朝臣已垂垂上手,今儿事情未几,早朝下得早些,萧澜想让延湄多睡会儿,便没有当即回赤乌殿扰她,移步往敬思殿坐了会儿。
延湄连着还了好几天的“利钱”,早上爬不起来了,但是吃了“息钱”的皇上却恰好相反,一春季的燥火得以纾解,眼明神清,丑时末刚醒,手便往延湄小衣里头钻。
不过算算萧真的年纪,府中还无子,担搁了这几年,早该娶继妃了,萧澜抬抬下巴,笑道:“有人选了?可禀了荣太妃晓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