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湄腰有点儿酸,但还走得动,何况内侍抬着肩舆就跟在背面,便冲萧澜一笑,说:“走……”成果话没说完,萧澜已经打横把她抱了起来。
萧澜点点头,让他接着给本身诊脉,刘院正觑一眼龙颜,上前,诊完,圣体金安。
延湄看了她老半天,最后点点头,甚么也没说又坐了归去。
萧澜乐了,一时明白她在不乐意甚么――延湄不喜旁人近身,现在亦不喜旁人近萧澜的身,早上她是还含混着,这会儿不知触了哪一个点,计算起来了。
闵馨神采发白,一时甚么话也说不出来,只闻声上头又道:“另有,你是不是欠了旁人的债?”
用过饭,萧澜带她往御花圃转了一圈,气候热,也就早间还能稍风凉些,等日头一出来,延湄就不想逛了,拉着人归去,萧澜乐道:“吃饱了饭,力量长出来了?”
刘院正刚去赤乌殿的路上已得了大寺人的话,明白皇上的意义,这时恭敬回话:“臣不敢粗心,不过方才细细诊过脉,皇后娘娘的确脉象安稳,凤体安康,皇上的脉象有力,亦无不当之处。”
“闵太医”,萧澜眉间一动,神采冷了,“朕身边缺不得宁王,亦少不得傅大人,但太病院的太医,还是多得很的。”
到了赤乌殿,闵馨已经候在殿中,正等着给延湄存候然脉,萧澜看她一眼,问:“皇后这几日身子如何?”
延湄还在翻看他的衣袖,见并没有多穿一件,皱皱眉道:“热,比去岁热。”
闵馨吓了一跳,一时没敢昂首,忙循分跪好,内心来回想着那里惹了皇上不快。
“没甚么”,萧澜抿抿唇,随口道:“入夏了,我瞧着你这些天胃口倒不赖,夜里也睡得稳,仿佛胖了点儿。”
“嗯”,萧澜微舒口气,面色稍霁,是他想多了?
刘院正答复的了然:“统统安好。”――跟闵馨说的并不差。
萧澜说完这一句,直接将她晾在那儿,接着看手中的书卷,延湄看看闵馨,又转头看萧澜,她不知有何事,却也不问,归正不管如何,萧澜都对。
闵馨被萧真提亲的事惊得一身汗,延湄如许盯着她瞧,瞧得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。
萧澜拉着她的手一紧,似笑非笑,延湄又道:“明早,我帮你换衣。”
闵馨心如死灰,底子没听懂萧澜在问甚么,萧澜手指敲了敲桌子,慢声道:“傅二公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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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馨吓坏了,“咚”地磕了个头,慌道:“皇上是不是在消遣微臣……”
――在延湄的认知中,萧澜流汗大多在两个时候:一是疆场上,二便是在床榻里。
还没等起家,萧澜冷声道:“跪着罢。”
刘院正多数时候是在敬思殿给萧澜请脉,赤乌殿隔五日方来一次,是以免闵馨粗心,他要来给皇后查脉,不过今儿并不是日子。
萧澜倒还不感觉,延湄歪着脑袋看他,晨间的日头朝气勃勃,照的萧澜发间的金冠泛着光,连带他额角的薄汗也亮晶晶的,延湄接过帕子帮他擦两下,一手去摸他的衣袖,萧澜道:“怎的了?”
闵馨脸上一阵火烧,不知这事怎还被萧澜晓得了,有口说不清,只得点点头,延湄不知想了甚么,自榻上站起来,走到闵馨身边,半蹲着身子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