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许说,刘院正更不敢粗心,想了想,道:“还请皇上允准微臣再请一次脉。”
……
他蓦地闭紧嘴,一下冒了盗汗。
……这个真不好说,刘院正更担忧的是萧澜的身子,若查不出其因,不能对症施治,稍拖上些光阴还不知会产生甚么变故。
跑了一阵儿,她又气喘吁吁地停下,谨慎翼翼转头看,见傅长启仍旧是弃车不坐,不紧不慢地朝她走过来。
刘院正一愣,不知怎俄然拐到太后那儿去了,太后一贯是指定闵蘅的……闵蘅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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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长启不说话,闵馨扭捏半晌只得伸脱手去,傅长启将刚才那颗石子放在她的掌心,说:“我也当真了。”
“呵”,傅长启笑出声,把她重新到脚看一眼,“看来,要提早恭贺闵大夫了。”
那小石头被闵馨攥了一起,尚且带着些微的汗湿和温热,傅长启随便抛了下,接在手内心,轻悠悠吹了声口哨。
闵馨另有些踌躇,摆布看看,说:“不能私相授受……”
闵馨用力儿吸了两口气,见远处已有马车驶过来了,她转过身,缓慢地觑了傅长启一眼,低声道:“傅大人这般说,我要当真了。”
萧澜忽停了停,沉默。
傅长启眼中的笑意晕开,挑眉:“欠条认下了?”
“除了略微发汗,皇上可另有甚不适之症?不必然与疼痛沾边,也或许如心境烦乱等,再或许饮食上可有甚么影响?”
萧澜点头。
她这里尚且没反应过来,拐角的另一侧,却已经有人咬紧了牙。
闵馨“嗯”一声,已近笑了,扭头道:“是我的字。”
闵馨还恍恍忽惚的,含混道:“晒得。”
“都是些皮外伤”,萧澜道:“用的大多是治外伤的金创药,只是当日的大夫现仍在军中,闵太医……”
闵馨怒道:“底子就不是那么一回事,你内心清楚!”
偶尔也有半夜求医的,倒不算奇怪事。
“酸疼倒没有”,萧澜细细感受了下,“只略微有一点儿麻。”
踢得脚疼。
傅长启盯过来,眼神微沉,闵馨咬咬嘴唇,小声说:“当日、当日……”
她声音稍大了些,等在不远处的车夫和小厮都朝这边望了望,闵馨有点儿恼,直接喊了声:“傅长启!”
躬着身子刚发展了两步,他谨慎起来,说:“皇上恕罪,您龙潜之时微臣尚未在身边,只知皇上曾力克匈奴,也受过些伤,不知是否用过火么独特之药?”
傅长启一眼不眨地盯着她,闵馨本来窝着火,被他这般理直气壮地一看,反倒心虚了,往宫墙根儿蹭两步,道:“我本日、本日不去定国公府。”
正用力儿闭着眼睛要睡,天井外忽响起一阵高耸又震人的砸门声。
捻针刺入穴位,刘院反比萧澜严峻很多,“皇上可有酸痛之感?”
此话一出,拐角的另一侧,萧真再听不下去了,乌青着一张脸,回身便走,闵蘅忙跟了几步,萧真一甩马鞭,夺过匹马,瞬息不见了踪迹。
萧澜指指花生,让他跟着同去,又对刘院正道:“奇药倒未曾用过,但朕曾闻过一段日子劣香。”
他不开口还罢,一开口闵馨立时怂了,缩了缩肩膀,说:“我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