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湄昂首谛视他的眼睛,萧澜笑着看她,二人当殿中的人都不存在普通相看了半晌,延湄心安,嗯了一声,萧澜牵住她的手,“来。”
闵蘅那里来的胆量?!又图甚么?
月光如练,铺陈在半夜的空荡荡的街道上,静得不像话。斯须,一对人马驶入空街,没有人扳谈,衬得马蹄和车轮声格外清楚。
她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楚,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。
闵蘅眼睑颤了颤,等着延湄的下一句话,但是延湄看他半晌,最后甚么也没说。
闵蘅睁眼看她,闵馨小声说:“这么晚了,你猜召我们进宫有甚么事?”
延湄抬头看她,萧澜抬抬下巴:“去吧。”
闵蘅不敢再看了,沉默半晌,干干道:“臣……是。”
“他自汉中返来元气大伤,不能再服食寒食散一类的东西,闵蘅,你是大夫。”
闵馨见是往赤乌殿的去,倒松了口气,拉拉闵蘅的袖口,闵蘅抿抿唇,垂眸跟上。
二人行完礼,闵馨见萧澜不在,心说莫不是皇上如何了,因先行道:“娘娘深夜传召,不知……”
他牵着延湄的手走到殿前,眼风微抬,表示统统人临时退下,连耿娘子和刘院正也没有留在殿内。
闵蘅没有昂首,低低应了一声:“是。”
闵馨手指一点点发凉,寂然地叫了一声:“哥哥……”
她冷静理好,又推两下闵蘅:“哥哥?”
延湄一见他忙跑畴昔,也不管旁人,抬手帮他擦汗,问:“好些么?”
任她再是粗心,也感受出不大对,如果皇上或皇后身子不适,应有内侍急火火地跟来传召,怎只要一队禁军前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