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湄慢吞吞：“宸妃娘娘赏的。”
闵馨续道：“涂魂国产一种香，叫做袛精香，可闻可食。鬼节时，一烧起来，传闻魑魅精袛都要畏避，男人耐久佩带，更可强胆壮气，只是产自异域，大齐里甚少有人晓得，侯爷闻着如何？”
闵蘅没说话，手指切在脉上，他给萧澜治了好几次伤，最邻近的一次评脉就在几日前，脉象一向平实有力，毫无踏实之感，本日亦是如此。
延湄礼数上是很全面的，即使身上没力，她还是渐渐坐起来，欠了欠身，当真地打量了下闵蘅和闵馨。
他将桃叶、桃花两个丫头也打收回去，恐延湄不叫人碰，直接将纱帐勾起来，让她把人认住，“这两位都是闵大夫，来给你瞧病的。”
萧澜手指敲敲桌案，“如何说？”
闵蘅立时皱眉，萧澜也看过来，闵馨瞅见哥哥的神采，忙摆手：“还是先用药罢，否、不然夫人身子抵不住。”
“大有干系”，闵馨在前面咧着嘴小声道：“这几近保了侯爷一命，只是却害苦了夫人。”
晚餐时延湄只起来喝了几口粥，按平时风俗，她受得不自个儿碗里剩东西，但今儿明显是难受得短长，顾不上这些。
但是他身上并无此种感受。
闵馨摊手：“当然，那也有能够只夫人中了这香，而侯爷并没有。我可不保准，不过有最简朴的体例可验，侯爷敢么？”——破了孺子身，天然就晓得短长了。
他实在长得很漂亮，分歧于萧澜的玉山之姿，他更像一颗柏树，初看之下没那般出众，渐渐才瞧出好来。这大抵是因着他自小驰驱流浪，面上总把本身清算的颇老成，方才被延湄那当真安然的目光一瞧，泛出些微莫须有的灰尘。
萧澜半倚着床头，看她颤了半天，说：“睡不着便坐起来，细心躺多了头疼。”
萧澜抬手，“那我先谢过女人。”
到了外间，闵蘅表示他将胳膊放在脉枕上，萧澜皱眉：“我也要瞧？”
萧澜瞥见她的神采内心头当即了然，面无神采将他二人送了出去。
萧澜点头，“那便劳烦二位。”
这半晌的工夫，闵馨已自里间出来，冲着哥哥略一点头，闵蘅眼中闪过丝奇特之色，但很快如常，他收起手，正色道：“恕我问句冒昧的话，侯爷至今，是否仍旧是孺子之身？”
“和这个有干系？”他挑起一边眉毛，并无任何宽裕之态。
延湄睁眼，看看帐顶，看看床里，眼睛转来转去，就是不看他。
冲着他来的。
第二天早上萧澜出去绕了一圈又返来，延湄起来了，恹恹地看着他，他故意想开口，却一时不知该说甚么。
萧澜皱了眉，道：“莫用了，还赏了甚么？”
闵馨说完这句有些神在在地模样，闵蘅瞪她一眼，接着道：“这个香的用法在于后劲儿霸道，让人房事中添趣儿只是其次，最首要的是……催动男人出精。”
萧澜：“……好了么。”
萧澜手指一停，……金帐？！
“对”闵馨笑嘻嘻地收了，“但是这个香定要慎用，特别里头若掺杂了旁的东西，比如中白。”
“还需查一查夫人腿上两处穴位”，闵蘅指着身边的药童道：“这是舍妹。”
下半晌，闵蘅来了，身后带着个小药童。
他拿起来看了看，回身问延湄：“家里带来的？”
他走了一圈，又转回床榻，一手拨了拨床帏上的流苏，透过那销红的金帐看着延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