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叙好轻易嘴欠一回,不料竟成了真。
萧澜在顿时喊了一声,走近了调侃道:“将军这是想甚么呢,抓耳挠腮的。”
这里虽没了甚么高门大户,但百姓却比濮阳城里要多,他们在城中闲逛了两日,第三日便往城外去。
早上卯时走,下午辰时入了颖阴地界,颖阴县令晓得他们要来,已经带人来迎。
刘太守已然在办理下月进京的行装,常叙那边也没太大的事,萧澜跟他在西北大营里练了几日兵,程邕返来报说已给颖阴县令瞧了文书,也寻清楚了那几块处所,但到底如何还得请萧澜亲身去一趟。
“侯府里的侍妾,或是奴婢有没有欺辱你?你跟二哥说实话,别瞒着。”
但是,这回倒是他们多虑了,除了汝阳外,之前被攻陷的其他三城内的匈奴兵也在分批撤离。
两人一通擦洗,铺了自家带来的被褥,倒也算过得去眼。
“是”,程邕兴冲冲与他下了山。
之前的之前,颖阴出过两门大姓世家,陈家和钟家,后到前朝与当今的大齐时,几经战乱,世家南迁,改朝换代后便垂垂式微。
又打袖子里摸出一串东西给延湄:“吃的用的阿爹阿娘都送了,那些小玩意儿大哥记取,二哥只能送你点儿俗的,收着吧。”
因而她选了个折中,道:“还成,嗯……比还成更好一点。”
屋子本来应也是空的,清算的还算洁净,桃叶瞧了一眼,拍着心口小声与桃花说:“幸亏走前耿娘子想的全面,叫带了两套薄被,不然侯爷和夫人这可如何住哟!”
萧澜也瞧出来了,有点儿悔怨,说:“姑息一晚两晚,后日我们就归去。”
萧澜这回也没客气,由着他安排用了饭,临时在驿馆住了一晚,第二日便不再叫他跟着,自带着延湄和程邕几个四周转了转。
萧澜此际较着没甚么瞧景儿的兴趣,他哈腰捡了两块石头,往山上一瓢,那石头蹦两个高儿,骨碌碌滚下来。
第二日起了个大早,萧澜和延湄一并把他们送到城外,傅长启带了五人,另有几个做脚力的,萧澜挑了两百儿郎,由韩林带头,随护傅长启等人。
人虽成空,但颖阴山川还是在。
“嘿!”常叙皱着浓眉道:“这是咋个意义?吃力巴拉攻了城,眼下是又不要了?匈奴人这是打着玩儿!”
傅长启冲他一点头,转而看看自家妹子,延湄嘴快抿着,如小时候般望着他,直到他即要回身方悄悄唤了声:“二哥。”
“那就留着瞧景儿呗”,萧澜扑扑手,笑道:“最多是站到坑里瞧。”
“睡吧”,萧澜留了盏灯,如许延湄多数能好些。
延湄很听话,钻到被子里,被子里有些凉,她打了个寒噤,问萧澜:“你的被里和缓么?”
常叙亲眼看到旨意时都觉得是目炫了,不过这也同时意味着很长一段时候内,北线和东线都可安守承平。
常叙哈哈一笑,遥遥冲延湄施了个礼,旋身上马,稍稍抬高了声音道:“今早军里探子回报,汝阳城里的匈奴兵正小股小股地往外撤,嗬!这下我倒弄不懂了,匈奴这是要做甚?”
走的前一天下午,萧澜特地没在,留出空儿让他们兄妹两个伶仃说说话。
延湄理所当然道:“澜哥哥去我就去啊。”
颖阴在濮阳东南,约莫一日的路程,此地是萧澜的食邑地,除了可食邑千户以外,也有另属本身的山林和地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