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死出使一回,本身压下些好东西这不难了解,可他压下的不是小数量,充足买五百匹好马,尚绰绰不足,现在这些余下的上等玉他不留着自用,却要全数倒腾成银子,做甚么?
――他两个手都生了冻疮,紫喇喇的肿着,另有些流脓,一着热,痒得钻心。
闵馨忙摆手:“我这里事还没完……”
傅长启笑道:“侯爷今儿不在府里?”
闵馨看他一眼,心说小夫人长得娇憨明动,家里哥哥怎是这个莽汉样儿,因嘴里不冷不热道:“傅公子如果信不着,自可不消,但方剂我是给了的。”
他这般说,闵馨不去倒显得矫情了,只好欠欠身,跟着延湄一并出来。
延湄立时就留意到了,把他高低瞅一番,倒挺快接管了他这副肮脏模样,指着他的袖子说:“手。”
韩林回道:“一起上还算好,只是返来时遇见场暴雪,冻了几日,担搁些工夫。”
延湄看着他,既没点头也没点头,她本就不扯谎话,何况还是对着家里人?但她又不肯说允大娘的事,即便亲如兄长,她也一字不吐。
延湄还不累,但她晓得傅长启的脚冻了,走一会儿就难受,因也点点头,又看着闵馨。
傅长启笑笑,“瞧你眼下这模样,应是早好了。乍从南边过来,水土不平也不免,叫丫头们细心些。”
傅长启只得干笑着拿出来,边道:“无妨事儿,只是稍有些发痒。”
延湄“嗯”了一声,傅长启又跟她说了些路上风趣儿的见闻,闵馨便被急火火地拉着进了院。
延湄一下不说话了,但桃花还没反应过来,答说:“闵小娘子同她的哥哥都是大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