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到仲春,还是冻手冻脚的气候,濮阳直到四月尾才真正和缓起来。
萧澜在颖阴待的光阴见长,因铁矿已挖出一半,矿石需得冶炼,他几近没日没夜地盯守着。
傅长启指指桌上已经空了的一只碟子,“怪不得闵大夫爱好这个,原也是南边人。”
这时候尚未到饭点,他们也没走远,就在斜劈面的一间食肆里坐下来。
傅长启却接着问:“闵大夫祖上原就在颍川么?”
弄明白情由,闵馨便有了底气,她肃肃面庞,一脸正气地冲着劈面的人:“傅公子,我是个小小的大夫,但从不言及主顾私事。”
他指的碟子里先刚放的的白云片,是南边一带极流行的点心,将米碾成锅巴,薄如绵纸,用油煎烤,上面撒一层薄糖或蜜,吃起来极其脆口,这一家食肆做的不算非常隧道,但也可贵,闵馨最爱这个,不知不觉多用了几块儿。
傅长启微微一笑,结过账,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店,延湄东西还没买完,看他们过来便让傅长启瞧瞧还缺甚么,闵馨先告别,与延湄说:“他日我再去府上与夫人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