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闵大夫客气”,傅长启道:“说好我先垫着,此事今后再说无妨。”
傅长风笑得颇开朗,也可贵调侃一句:“那八成是她桃子吃完了。”
“麻油面,酱瓜、醋白菜、糟笋”,延湄一一数过来,说完又歪倒在他身上,要睡不睡地耍懒。
第二日他们也没去成傅家,因萧澜又被皇上召进宫里说话,直过了7、八日才腾出工夫,又等赶着傅济和傅长风都沐休时,带着延湄回傅家走了一趟。
延湄半坐起来,点点头,脖子还半耷拉着,问萧澜:“澜哥哥你中午用饭了么?”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延湄忽而转了目光,一手顺着他的身子往下摸。
没多会儿,延湄醒了,睁眼看到他躺在中间,便往前偎了偎身子,萧澜当即转过脸来看她,说:“醒了?”
延湄承诺一声,已经出了屋子。
傅济忙道:“瞧瞧,怎过了一年眼眶子愈发浅了,谁家女儿不是这般?阿湄已是很有福分,侯爷念着,头些日子二郎不也才见过。”
萧澜刚躺下没多大工夫,也不急着起来,顺手在床头的矮柜上摸了绫绢团扇,一下一下地扇着。
傅长启再无二话,回身走了。
“是”,傅济道:“太仆寺早已动手筹办,旨意也已下来,我在随行之列。”
萧澜抬手摸摸本身的喉结,方才那一下的感受仿佛还在,多少支羽毛一块儿拂过来似的,痒得不成模样。
她身上睡得滚热,半撑着肩膀,萧澜完整没有感受出她这儿跳得快还是慢,轻还是重,只晓得手掌下绵绵软软,软得人手颤。
萧澜换了身衣裳,洗把脸,也在塌上躺了躺。他并没有睡,只闭目养神,脑筋里想着自金陵到梁州的线路。
萧澜也没多交代甚么,只写了封信让他带给程邕。
萧澜红着脸:“什、么、都、没、有。”
延湄出去见了礼,便挨个叫了一圈人,包含嫂嫂唐氏和傅长启在内,畴前她礼数也不缺,但到底不爱开口,现在长了个儿,神采色彩也好,话也多起来,都是家里人,天然把她一丁点儿的窜改都瞧在眼里,傅夫人的眼泪实在也是欣喜弘远过酸楚。
回到府里,延湄正在歇午觉。
这离闵馨的客院不远,一盏茶的工夫她就打了个来回,手里拿着欠条递过来。
傅长启并不晓得她也跟着延湄进京了,一笑道:“傅某原筹算过阵子到濮阳时再拜访,正该给闵大夫送这三个月的利钱,不想能在这遇见,身上也没带这很多。”
“……是”,萧澜只得答说:“我方才骑马返来的,天热,走得快些。”
萧澜怕她掉下去,只好把枕着的胳膊抽出来,拢住她,外头的蝉叫得知啦知啦的,听在耳里也不烦人,小曲儿普通。
延湄摇点头,“都没有。”
傅夫人把她瞧了好几番,重新到脚的,又问颍川夏季冷不冷,夏天热不热,东西可吃得惯,唐氏道:“阿娘,那些都不是最紧急的,你且问问小妹有没有受侯爷欺负就成了。”
“我在宫里头用过了”,萧澜一只胳膊枕在脑后,说:“你午间吃的甚么?”
延湄并不吃他这一套,鼓着腮帮子瞧他,萧澜用力儿吁了口气,低声道:“下回给你瞧。”
延湄瞪他一眼,指指他身上穿戴的软绸直缀,那里有能挂玉佩的处所?
延湄让他感受一下,又把手掌按到自个儿心口,下巴垫在他的肩窝儿,睁大眼睛道:“你摸摸,是不是比我的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