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久的唇分,两人都有些平复不下来。
萧澜稍稍退开些许,一吻毕,两人谛视着对方,都是脸颊发热,胸口起伏,大口大口的喘气。
不知对视了多久,萧澜稍稍稳住呼吸,低声说:“是不是,比先前的好喝?”
延湄仰着头,一时全不知如何喘气了,炽热的呼吸直接压过来,萧澜有力而柔韧的舌头在她嘴里滑过,带着她从何尝过的滋味,是甜的、是苦的,是有力的、是鲁莽的、是发烫的!是独属于萧澜的。
——那是取三月初三的桃花,阴干为末,再取七月七日的乌鸡血,和在一起,制成粉饼,用来擦脸的。
延湄没说话,萧澜勾勾食指,“过来。”
延湄是惊诧加不会,一双亮晶晶的眼里蒙了层水雾,唇瓣被吻的发红,怔怔看着萧澜的眼睛。
延湄晃晃脑袋,忽没头没脑地冲她说:“桃花开了!想看桃花!”
萧澜抬着杯子给她喝了一口,延湄品得细心,咂摸半天,迷惑地看着萧澜:“没变?”
折腾了一个时候,她还是没有睡意,耿娘子瞧她这个劲儿有点儿足,坐在脚踏上说:“我给夫人讲讲旁处听来的趣事儿?”
萧澜神思稍清,吁口气,亲了下延湄道:“我出府一趟,稍晚些就返来。”
萧澜锁骨都是红的,正天人交兵,外头窗棂悄悄响了一下,耿娘子的声音禀道:“侯爷,韩林返来了。”
她那一股子欢乐,此时在后知后觉地泛上来,又没有旁的可宣泄,便在床榻里打滚。
萧澜神奥秘秘地笑了下,轻声道:“我喝的,与你喝的不一样。”
萧澜蹭着她的鼻梁,问:“甚么感受?”
可她夙来不疑萧澜,又带了点儿猎奇,往杯中看一看,眨巴眨巴眼:“甚么体例?”
延湄还没有放手,想起来上回就是萧澜藏了东西,说下次给她看,但是也没有,便在他手心拍了一下,说:“哄人!”
萧澜呼吸垂垂粗重,手也顺着亵衣摸出来,延湄刚擦完药,小衣穿上衿带还没系,敞着怀,萧澜情热正酣,顺着肚兜往上摸,大手便覆在了软软的一团上,悄悄揉捏。
他一说延湄反而更握紧了,在他鼻梁上亲一下,说:“是甚么?我要看看。”
萧澜从未颠末这个,即便还隔着亵裤,但那是延湄的手,已经让他有点儿节制不了,略微躬了身子筹议:“好湄湄,别动了。”
延湄憋得小脸通红,在这冲满了躁动的吻里呜呜出声。
他不叫动,延湄恰好反着来,拇指隔着亵裤悄悄的搓,萧澜脑袋顶在她的肩膀上,喘气声让延湄也跟着发痒,又说:“澜哥哥,就看一眼。”
萧澜整小我一懵,血往脑袋上冲,忙按住了她的手粗声说:“别……别抓。”
萧澜一挑眉,把杯子拿过来,作势空抓一把,然后挡住,延湄被他吸引了精力,紧紧盯着杯子,半晌,萧澜松开手,端到唇边,极慢地喝了一口。
耿娘子被她吓了一跳,这大半夜的,又是暮秋,那里能有桃花?摸索着道:“夫人是不是要桃润粉?”
延湄本身在塌上坐了好半天,乐两声,又接着入迷,耿娘子不知她是怎的了,怕着凉,在中间劝:“夫人歇下罢,侯爷说不必等着他。”
延湄脸上还是热的,和前次只是嘴唇碰在一起的吻分歧,此次的太激烈,让她光鲜地感遭到了别的一种东西,那悄悄在她心口缭绕,使她心跳咚咚咚地比昔日更快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