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笑了笑,往前面一看,江上红了一片,他们的楼船起了火,韩林小声道:“江都军担搁在这,正借此折了萧琚的人马和近二十条船!可惜没能连他也折在里头。”
萧澜打望楼高低来,到二层时延湄与韩林冷静地跟在身后,萧琚跟着走了几日,见了延湄两、三次,却也没把她认出来,还当是个萧澜的帐中的亲随。
“如果吴天明亲身带人”,萧真瞪着眼睛:“那江都的守军必然大半都埋伏在此,我们更是没不足地了!”
他把延湄和闵馨拜托到常叙那,萧真过来道:“我也随你去。”
萧澜面色一忧,点头道:“殿下,我此次带的八万雄师多是北方儿郎,只怕会晕船。”
萧澜应了一声,“恰是。”
“那便好”,萧澜笑了笑,“你随我下去喊话,便说你是宁王,伴随圣驾,叫江都守将吴天明过来谒见。”
楼船的兵里有七百人是萧琚的,近三百是萧澜手底下的,萧澜点点头,叮咛:“散成圈,燃烧放箭!”
萧澜冲他一笑,道:“一日以内调遣起一支水军,殿下短长。”
延湄默了默,说:“归去我要习水性。”
“只要一旦肯定是吴天明无疑”,萧澜抬高声音,“听我哨声,当即跳入江中。”
萧琚面色一变,此时正驶入江心,当即高喝:“上弓箭手!”
延湄摇点头,说:“没有旁的。”
两人从望楼高低来,船上灯火飘飘摇摇,不时便飞来支流箭,萧澜一面往下走,一面吹熄了灯,本来便不甚亮的江面上愈发暗了。
韩林往那边瞟一眼,道:“估摸他此时还没有这个胆量”,稍顿了顿又道:“侯爷别上船了,头一趟先让部属去,若无伤害前面我们一部分人便可扶船泅渡了。”
从楼船里出来,萧澜低声问:“瞧出甚么了没有?”
萧真悄悄朝着萧澜搓手,意义要糟要糟!
那边实际也看不清萧真,他们这偌大一艘船上,只剩了3、四盏灯还亮着,吴天明接了信物并没有当即前行,摇摇问了句:“颖阴侯可也在船上?”
“我这三千人水性尚可”,萧琚道:“老六,你的人马水性如何?”
“识得”,萧真抓了下围栏,说:“我来江都的次数很多,见过几次。”
二更天,江面乌黑一片,只要活动的水声和寒凉的江风让人清楚他们身在何地。
“顾不上管这个了,先打!”萧琚抽剑在手,禁不住怨了句:“眼下我们只要不敷五千人,如果足载万人,尚可一搏!”
萧琚带着萧澜在楼船上走了一圈儿,看常叙正批示着人往各艘船上搬石头,另有钉成十字的木架,上头捆了干草,挂了衣服,萧琚皱皱眉,道:“这是要做甚么?我们的船未几,想要全数度畴昔,再加上马匹和辎重,起码得来回8、九次,放上这些东西,负重又占处所。”
“你可识得江都的守将吴天明?”萧澜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