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长启一时没法答她。
傅长启稍稍踌躇,又照实道:“像是还去了趟大司马府。”
刘院正点头――闵蘅行针他是考较过的,比其他几位年长的太医都要稳。
“不消”,闵馨咬咬嘴唇,她有一肚子话想说,可眼下太不应时宜,只能压着,将这些话全数揉进目光里,傅长启被她看得一愣,步子放慢了些,闵馨敏感地发觉到,不说话了,低头调着步子,与他走成分歧。
“晓得”,萧真说:“东青里一带不是有两座荒山么,之前山贼闹得动静还挺大,经常到底下的村庄烧抢一番,厥后上报了朝廷,萧琚想表功,自请带人去灭匪。恰好是个夏季,放了两把大火,阿谁烧得呀,从城里都能闻着带着树油子的烟味,山被烧秃了,贼匪传闻也被杀了个片甲不留。厥后还真是没如何闹了,比来这是又哪来了一股子?该叫江宁府谴人去查查。”
萧澜道:“二哥想到甚么了?”
傅长风说的简朴,可在坐的不消想都能明白是如何回事。
萧真只得不吱声了。
傅济将几人请去了花厅,闵馨瞥见傅长启本来一腔的委曲,可见傅夫人病重成这般,甚么心机也没了,低低劝道:“老天护佑,老夫人会没事的,前年里,我哥哥也曾诊过一名撞伤头部的病人,当今已规复如常了,你、你莫过分担忧。”
萧真轻叹口气,内心觉着傅家挺不利――女儿刚当了皇后,恰是可尽享繁华的时候,就出了这么档子事。
但是过了这些光阴,路上的土都不知换过多少层了,查贼匪,哪另有个影子?最后若实在是没法查明,多数会在别处抓几个犯事的顶了。这里头的一些弯绕手腕,萧澜和萧真都非常清楚。
“是”,刘院正顿了顿道:“方才闵太医与微臣已细心诊过,老夫人身上虽有皮肉伤,但之前的大夫所开的方剂治外伤是对症的,伤处药换得勤,常日奉侍的人也细心,并无发热、起炎症之状,可见病因不在这儿,应在被撞伤的头部,淤了血。臣看了方剂,当时老夫人失血多,能够已然昏倒,大夫用了白芨粉,激得人醒过来,因此就没有细细查抄撞伤的后脑,只顾着心口处的重伤。老夫人后也有头晕之症,只当是身子尚未规复,一来二去,迟误了,这才导致现在昏倒不醒。”
事不宜迟,萧澜让人先带刘院正返回太病院,备上所需的东西,顺道将闵蘅也带来。
延湄这时转了身,抓起萧澜一只手,在他掌心写字,她刚写第三笔萧澜便知她的意义了,合上手掌,顿了顿问:“闵蘅成么?”
唐氏仓猝端水,延湄咳得嗓子辣疼,咽两口,脸上才渐渐规复了赤色。
萧澜担忧延湄这一急自个儿也闹出甚么病来,得叫闵馨归去给她诊脉,连带说说话解闷,遂睨着萧真:“你如果急,便去寻旁的大夫,若不急,便等着过几日。”
萧真耳朵长,前半句话他还闻声了,后边没了动静,他不自禁回身看了一眼,只看到闵馨在低头走路,他啧了声,心说人前还挺会装乖。
傅长风点点头,“大抵是在那四周。”
萧澜冲萧真抬了抬下巴,“你晓得?”
“朕先前也觉得是沈家”,萧澜把那珠枪弹到他手里,声音放低了些:“但派人查了甚久,这些东西除了沈家能有,另有一家也有干系,便是与沈氏结姻亲的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