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一愣:“白女人是哪个?”――他方才也猜了一下,觉得是之进步宫的那两人之一,白女人又是谁?
“谁准你们把吃食留下的?她来了几次?”
延湄本来一向盯着那碗甜汤,闻言眨眨眼,软糯糯叫了一声:“澜哥哥……”
花生摸不准他的心机,回完话也不敢胡说,萧澜摸摸下巴,问:“皇后的话,还漏了甚么没有?”
萧澜把那白瓷碗拿在手里转了转,顺手一撇,掉在地上,碎了。
萧澜快送到嘴边儿了,见延湄还盯着他看,觉得她想喝,便探着身子来喂,延湄摇点头,又说:“给你的。”
延湄鼓鼓嘴,凑着在他唇角亲了一口,乖兮兮地看他,萧澜胸口起伏,盯着她半晌,到底先把人放下来。
这阵子去了两趟国公府,延湄情感不稳,爱粘人,萧澜在傅家也没想着要避讳,因觉得今儿是傅济又训导她了。
萧澜抱住她的腰,想说“你别走”,但一时又出不了口,只能那样抱着不松劲儿,延湄就在他脸颊上亲一下,说:“澜哥哥,你乖。”
延湄摊手,鹦鹉学舌似的跟着他说:“是呀,那是谁送来的?”
萧澜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下,道:“不必如许,有些端方要守,有些我们自个儿内心清楚就成了,澜哥哥是与你过日子呢,即使进了皇宫,也没有甚么分歧。”
萧澜舀了一羹匙往嘴边送,花生在隔门外用力儿摆手,心说皇上哎,您可别喝,试膳的小寺人试过了,主子也尝了,一点儿也不好喝!
萧澜:“……”
延湄后仰着身子,后背已经硌到矮桌上,萧澜却还不放过她,唇舌肆意和凶恶地挞伐,嘬弄出了声响,一只手又去捻捏她的耳垂,延湄被捻捏得受不住,微微打了个激灵,哼出声来。
她倒不是用心的,是真的有点儿腿软,可这话听到萧澜耳朵里,激得他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,抱起人便往床榻方向走。
萧澜蹙眉,想起来了,是白倩。
也没用小寺人,耿娘子捧了痰盂出去,延湄便把那碗汤哗啦一倒,碗扣在小桌上,耿娘子悄没声儿地又退出去。
自傅夫人病倒,延湄有些光阴没这般笑过,眼下病情好转,萧澜心内里也跟着松泛,他背动手,本来几大步便能走畴昔,还非得压着,踱出方步来,到了延湄跟前一站,说:“嗯,做甚么?”
“……”
虽只是抿了一点儿进嘴,但萧澜尝出来了,怪道:“不是你宫里的?”
萧澜已经起家往外走,道:“都滚蛋吧,今儿这事算你们记得好,轻罚一则。”
延湄从下往上打量他,笑容更深,问:“沐浴了?”
花生一脸苦相,萧澜指着那空碗:“谁来过?”
花生嘣嘣磕个头,一咧嘴:“皇上,方才正巧遇见了皇后娘娘在,娘娘亲下的旨意,那丫头已然、已然被打收回宫去。”
延湄抿一抿舌尖,嘟囔囔地抱怨说:“腿软。”
萧澜说:“一会儿看。”
是以这个一口便尝出来――甜度过分。
两条腿乱晃着要下来,问:“做甚么去?”
“人呢?”萧澜问:“去传旨,汤里不洁净,按宫规措置,先办,不必去回太后了。”
他认识到事情不大妙,见延湄起家,下认识也跟着站起去拦她,也没却只是把那碗汤端起来,冲门外说:“痰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