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湄打个呵欠,往榻上一坐,说:“困。”
萧澜一条腿跪支在床榻上,俯身压住她,往她耳朵里吹气,说:“下半晌,皇后娘娘在敬思殿里干了甚么好事儿?嗯?”
“你没挂香囊。”延湄蹭他鼻尖,对劲地说:“我一早瞧见了。”
萧澜:“…………”
还、真、睡、得、着!
晚膳撤走,萧澜净手的工夫,延湄已经跑到天井去漫步,萧澜不好当着那么多的宫人直接把她拖进殿,便板着脸陪她站了两刻钟。
方才被萧澜给弄肿了。
萧澜便低头咬她的脖子,延湄“啊”一声,桃叶在隔门外没听逼真,觉得是延湄叫她,便大声禀道:“娘娘,热水备好了,是要现下沐浴么?”
萧澜瞧出来了,她是用心消遣人,便过来要抓她,延湄往榻里躲,问他:“早晨,留在这里?”
延湄蹭到榻里,眨巴眨巴眼睛,俄然说:“门坏了。”
花生讪讪干笑,萧澜道:“去御膳房传旨,赤乌殿的晚膳提早半个时候。”
萧澜腰上用力,一边勾缠她的唇舌,一边问:“今后还赶不赶我走了?”
萧澜:……
她话音才落,就悄悄叫了一声,忙将两条腿紧紧盘在萧澜腰上,说:“坏!”
可他这一去,直去了近两刻钟才返来,萧澜已经把宫门前头的青砖都数了一遍,才见他领着膳房里的寺人,托着食盒往过赶,背面还跟着耿娘子。
前些天她吃东西没滋没味,这几日内心一松的确是觉出饿来了,晚膳用的挺香,萧澜本来不饿,被她带的倒也胃口开了,踏合用了顿饭。
延湄唔一声,喘两口气,才稍稍复苏些,展开眼睛,说:“谁爱给你纳妃!才不是我。”
“有!很多很多!”延湄用力儿点头,又一鼓嘴,“但是,饿,没力量。”
背面跟着的一溜儿宫人远远地跪着,花生也不敢扭头看自个儿主子的神采――天恩已将到这儿,还被关在门外的,往前朝的前朝都数一数,这八成也是头一遭。
萧澜一句软话没听着,稍有点儿憋气,在她脸上掐一下,“我回敬思殿了?”
花生有些难堪,膳房里起灶也是偶然候的,现在就传膳,膳房里也得能把东西端上来呀,但是圣旨是天,他也不放心别人,只得自个儿小跑着去。
延湄推萧澜,喊说:“沐浴沐浴!”
萧澜看着她,挑挑眉:“我香囊掉这里了,来找找。”
在外头吹了这半晌的冷风,他手还凉着,延湄顿时被冰地缩了下脖子,皱着眉头往前躬身,萧澜又去捏她的鼻子。
方才萧澜扯浴巾的时候没留意,夹了一条屏风上搭着的红纱,延湄这一滚,红纱正乱七八糟地将她身子裹起来,若隐若现。
延湄哼一声,萧澜紧接着又问:“是不是,内心头发酸了?嗯?是不是?”
当然是不奇怪的。
萧澜嘲笑一声,也不与她多说,横一眼宫门,耿娘子赶快畴昔叩了几下,“快开门,圣驾到了。”
萧澜喘着粗气,有些把持不住,忙稍停一停,又问她:“下午,你撵了小我出宫?”
萧澜脸上仍带着*上头的潮红,悄悄给她亲两下,柔声说:“我们今后就如许,再没旁人,不纳妃,你才舍不得澜哥哥,是不是?”
萧澜才不信,她还能饿得连说话的力量都没了?便伸手去捏她的腰,延湄的肚子还就真适时地咕噜噜叫起来,萧澜无法,没好气地冲外头叮咛:“摆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