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连翘也知,这些捕快夙来五大三粗,是不会讲场面话的,闻言便去柜台的钱匣子里胡乱抓了把铜板,递到为首那人面前。
“不会不会,如何会费事?”
好的是,这回她是跟着万氏一块儿归去的,当着亲家的面,秦氏倒也没如何演出她阴阳怪气的那一套,面子工夫做得实足,亲亲热热与万氏扳话,将小冬青抱出来给她们瞧,又殷殷切切,叮咛了叶连翘很多有了身子以后的重视事项,氛围和谐得就仿佛她们之间从无芥蒂。
“放心不放心,还不是迟早的吗?”
叶连翘笑着点点头:“方才我已道过谢了,这钱是我想请你们吃茶,并不是谢礼,你们为甚么不敢接?”
她笑呵呵隧道:“我倒没推测,结婚没多久,你就揣上了,你嫂子嫁来都快一个整年了,还没消息呢!唉,想是我常日里干脆很多了些,人家嫌烦,这不是干脆搬去了府城?我也管不了啦!”
“我又分歧你们卫都头说,你们怕甚么?”
叶连翘倒是公开里翻了个白眼。
叶连翘跟着他笑起来,紧接着,唇边笑容敛去:“您……如何没去松年堂?小铁哥他们虽则无能,却毕竟还年青,把抓药的事都交给他们,您放心?”
“晓得你有孕,我也就能放心了。”
这日有一星儿日头颇暖,他就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,优哉游哉吃茶晒太阳,看上去表情仿佛很不错似的。叶连翘内心揣着疑问,也没工夫应酬曹纪灵,只得哄她:“你且等一会儿,我渐渐儿地再来找你说话好不好?我有点事,想和你爹筹议呢。”
婆媳二人在清南县逗留了两日,叶连翘拨了个空,筹算去瞧瞧曹徒弟。
万氏心眼实,听了这话,便认当真真道:“这有甚么紧急?我原也没希冀着连翘这么快便有了,年青孩子嚜,身子壮结实实的,何必焦急?等来日,她三年抱俩,只怕你反而要忧愁带不过来呢!”
“几个意义?”
到底他两个都不是那起爱一惊一乍的性子,即使心下模糊担忧,却也没整天都只揣摩这个,还是按部就班,该做甚么就做甚么,连着好十几日,倒也风平浪静,统统如旧。
如她所料,果然那曹徒弟,正在家里闲着。
曹徒弟噗地一笑:“不过也是奇,你这话,姜猴儿那长季子也说过,只不过连翘丫头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