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想得太多,你脑筋被鸡啄了?”
汤景亭啧了一声,非常不耐:“你既把人带了来,我自要当头劈面与她说,有你甚么事儿?你肯由着她在你那松年堂里混闹也倒罢了,难不成还希冀着我也认同怎地?”
噼里啪啦地一通斥骂,委实半点不包涵面,李郎中汗都下来了,特长一个劲儿地擦额头,唯唯诺诺道:“师父,您老消消气,您就……您就当我是猪油蒙了心成不?我……被这丫头抢白一通,内心过不得,这才昏了头出此昏招,一时也没想得太多,何况……”
汤景亭这才算消了气,换了个比较舒畅的姿式,往椅子里一歪,伸手接过苏时焕递过来那只热腾腾的茶碗。
苏时焕果然没再往下说,只垂眼笑了一下。
那边厢,苏时焕不紧不慢地将第一道茶汤撇了去,一面行动文雅地往茶壶里注水,一面微浅笑道:“今次也有我的不是,本不该选在明天同汤老您掰扯此事,坏了您的雅兴。”
叶连翘各式憋气,心想你当我情愿在这儿陪着你?立时便站起家来,不情不肯地对他行了礼,转头冲苏时焕交代一声,扭头便走。
“你爹是郎中?哼,单看他由着你胡来,我便知他的医术绝对好不到哪儿去!用来治病救人的才叫医术,当中包含万象,极其庞杂,你能懂很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