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连翘这才算回过神来,立时瞪大了眼:“早些日子,公子送了我两本书,我真的从中获益匪浅,多谢您了。”
“嗬,你别怪曹徒弟多嘴,他也是传闻你们的郎中父亲不在家,而这疤痕若拖得太久便更不好治,这才找到我这里,托我想想体例,是一番美意。”
他并没有直接要求看叶连翘的伤疤,而是去找冼郎中探听,不管是体恤她不肯将伤口曝于人前,还是有别的启事,这份详确,都很值得被感激。
苏时焕执意将小笺再次递过来:“女人的父亲是郎中,我猜想,这些天你该当也在揣摩该如何医治本身的伤,不知你对那外敷的药可有设法?若你信得过我,我倒有兴趣与你切磋一番。”
一面说,一面搜肠刮肚地揣摩,应当如何和他见礼才得当。
男人朝前踏了一步:“我姓苏,这松年堂,便是我家里的财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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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徒弟和老百姓口中阿谁清南县头一号大善人,就是面前这个年青男人?
别的药材都还好说,独独是那水蛭……
这药方是以水蛭为主药,配以红花、制乳香、制没药、炙山甲和威灵仙等物,主治淤血停滞,迟早各服一次,得吃上半个月之久。
叶连翘一时候不知说甚么才好。
“我也不卖关子了,叶女人,本日留下你,实在是想和你说说,你额上那块疤的事。”
这是……甚么状况?
她的思路在一瞬之间飘得有点远,过了好半晌才忽地反应过来,心中狠恶一跳。
苏时焕点点头:“想医治瘢痕,原就需求外敷内服相互共同。这方剂不是我首创,实是我从书里找到的古方,固然没有给旁人服用过,但细心考虑,却觉每一味药都很公道,女人若信得过我,能够一试。”
话音未落,茶已送到嘴边,大大咧咧吞了一大口。
“是有点瘆人。”叶连翘老诚恳实地承认,“对于药材,我虽比不上您精通,但比来常翻看药书,我也懂,水蛭的确是活血化瘀的好药——就是内心有点发憷。”
叶连翘完整呆住了。
叶连翘“嗯”了一声,却没立即作答。
这苏时焕,边幅生得温文尔雅,声音也好听,家底儿丰富,品德还如此慷慨高贵……
开甚么打趣,世上怎能够有这类人?
何况,这方剂里的药材代价都不便宜,起码是现在,她还买不起,即便拿了药方不也白搭?
短长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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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材颀长的年青男人,瞧着比叶冬葵大不了一两岁,面庞生得温润温和,一双眸子如碎星朗月,光芒四射,却并不刺目。
“我也晓得贸冒然请女人出去发言有些分歧适,但药铺里来交常常的人多,毕竟是这里温馨些。”
苏时焕笑得更加短长:“不管如何,这方剂就送给女人,你大能够归去渐渐考虑,尝尝也无妨。全部清南县中,松年堂的药材算是齐备的,待你下定决计,尽管来铺子上拿药材。”
“吓着……倒不至于。”叶连翘赶紧转头摆摆手。
她当然晓得这是一味药,可……蚂蝗哎,吸血虫哎,很唬人的好不好?
“四公子的茶出了名的好,常日里您不在,我们也不敢胡乱动换,今儿得好好喝上两碗才是。”
叶连翘在内心赞叹一声,就听得他又接着道:“女人不消感觉给我添费事,我也不是事事都能帮上忙,很多时候,人家就算求到我面前,我也还是无计可施。偏巧你的困难,或许我能出点力,天然要不吝互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