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冬葵便叹一口气:“我一个后生,人家也不晓得我技术究竟咋样,怎能够等闲便让我给做木工活儿?嗐,当初帮松年堂补葺了家什以后,我口口声声说不消姜掌柜帮着先容买卖,没成想到头来,还是得把他们拿出来讲事儿。我对吴家人说,城里鼎鼎大名的松年堂,从药柜子到桌椅板凳,有一样算一样,满是我修整的,人家对劲得很,吴家人便去探听,晓得我没扯谎话,这才答允下来,今儿,算是给了我句准话了,明日我去他家拉木料,接下来这段日子,该当都是在家干活儿了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
叶冬葵忧心忡忡,悄悄地嘀咕了一句,朝叶连翘面上一瞟:“总之,你别把事情想得太简朴。”
如此行事,不管是对叶冬葵的木工买卖,还是她那美容护肤的谋生,都算是个鼓吹,她迟早得分开松年堂,是该尽早地做筹算了。
兄妹俩坐在门口,叽叽咕咕说了好久的话,约莫申时中,叶谦领着小丁香自包里正家返来,晚餐也已摆上了桌。
她如此说,叶冬葵便也不再多言了,点了点头。
叶连翘满面猎奇地诘问。
叶连翘晓得他是气得实了,想了想,到底是跑回屋中,倒了碗茶与他,叶冬葵原不肯接,被她强将茶碗塞进手中。
可现在,他出门不过一年多,便领回个秦氏来,这申明甚么?
这一回,轮到叶冬葵吃惊,睁圆了眼,迫不及待:“快快,从速跟我细说说呀!”
这秦氏,长得自是不差,却也算不得那起天香国色的人物,竟能令很多年孑然一身的叶谦动了心,可见很有手腕。
秦氏说了那一大通话,惹得两兄妹生了怒,却像个没事人似的,自顾自去了灶房,看模样,是预备开端筹措晚餐。
叶连翘将他手里的水碗推了推,表示他多少喝一点:“我底子就没有想让爹替我出钱租铺的意义,以是,别说爹现在在我们面前压根儿未曾提起这个,就算他真的说了,我也必然会回绝,我们跟她,原就没有任何抵触,她想多了。”
叶冬葵皱着眉道。
“然后他就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