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考虑得如此殷勤妥当,叶连翘自不会有贰言,思忖半晌,忽地省起一事,抬眼道:“对了,那位王家二蜜斯,会不会出门不风雅便?可要我……去她府上与她见一见?”
“我当然晓得你姓甚么,前些日子你那七白膏,我也听何夫人她们提起过。”
“砰!”
叶连翘弯起嘴角冲她笑了笑:“我们这是在做买卖,不是与她交朋友,不管她是甚么样的人,与我们的干系都不大。别说现下我们连那王二蜜斯的面都还没见着,就算来日发明,她真的不好相处,那也没甚紧急,反正我们把分内事做得无可抉剔,也就罢了。”
……
将要结婚,手头杂七杂八的事也多,她若不便利成日在松年堂出入,叶连翘倒不介怀“送办事上门”,归正,最多不过量走两步路罢了。
“莫想太多。”
安然笑一下,点点头,将这事儿揭过一旁不提。
其他三个使女,则搀着王二女人的手,慢吞吞走进屋,将她安设在椅子里坐了,顺手将一包用绢帕包裹的茶叶递给元冬。
来了松年堂这好久,总算是有像样的买卖找上门了……
叶连翘冲她驯良一笑,刚要开口号召,却见得尾随王二蜜斯而来的四个使女鱼贯而入,当中一个度量自家带来的锦垫,瞥见常日里用来待客的桌椅,眉头便拧了起来,四下里看看,能够是感觉也就书桌后那张椅子还能入得眼,自作主张将其搬到屋子当间儿,用帕子擦了又擦,谨慎翼翼地将垫子搁了上去。
能有一笔大支出,如何都是一件让人欢畅的事吧?
元冬一阵惊诧,不由自主地转头看了看叶连翘,见她对本身悄悄点了一下头,这才偷偷撇嘴,接过茶叶走了出去。
叶连翘抿了抿唇,在她劈面落了座,目光缓缓地从她发丝、肩颈和双手掠过,在心中考虑一番,不慌不忙道:“王二蜜斯您的根柢很好,眼下如许就已经充足都雅。只不过,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,自是要尽能够地完美,以您的环境,只需略加调度,当日定然能光彩照人。”
姜掌柜却没立即拿主张,摸索着问道。
姜掌柜是个办事雷厉流行的人,叶连翘的美容养颜谋生接到头一笔大买卖,于松年堂而言也不是一件小事,他天然不会怠慢,当日便去了城东王家一趟,带返来一个动静,说是那王家二蜜斯预备亲身往松年堂走一遭,瞧瞧这里的景象,捎带脚地,也恰好同叶连翘面谈。
一席话说得那王二蜜斯心下舒坦,脸上漾起两丝笑意:“我也晓得自个儿是不错的,但你也不能偷懒,还是得给我下足了工夫才行。说说吧,你是否已有计算,这一个月,我们该做些甚么?”
姜掌柜点头道:“那二蜜斯七月里便要嫁,时候还真是有点紧,可迟误不得了。我估摸着,松年堂怎地也该赚他几两银,不然,哪对得起你忙活一个月?如许,要我说,你先和那二蜜斯见上一面,弄明白了她的环境,将需求做哪些工夫,都详细写在票据上,咱俩再来筹议如何订价。你尽管放心,反正我也做了这很多年的掌柜,最晓得一件事――啥都能吃,就是不亏损,哈哈!”
叶连翘坦白道:“总归铺子上男人多,也不知王二蜜斯会不会感觉不安闲,不管如何,看她和王老爷的意义就好。”
元冬镇静地攀着叶连翘的胳膊,一脸雀跃道:“这两日,我和安然两个可得好生练练手,到时候叶女人你便只消出声叮咛,琐事都由我们来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