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跟她解释一下,为甚么家里来了客,却没有人奉告她?
为了做明天这顿饭,叶冬葵是下足了本钱的,切了一斤五花肉,又特地买了一条活鱼,油锅里炸得嗤啦啦响,爆得满屋子喷香。
“二姐,家里有……”
叶连翘承诺一声,走出灶房,将好与卫策打个照面。
然后冷不防发明外间站了小我,脚下刹不住,眼看着就要撞上去。
叶冬葵手上繁忙着,冲她眨了眨眼:“那姓赵的不是雕花木工,但他铺子上有个雕花徒弟,技术非常好,我瞧着风趣,便偷学了一招半式,也就能乱来乱来你了――对了,你可晓得这是甚么花?”
“你另有理了?”
叶连翘用力戳她脑门一下,再送她一记白眼,转而对卫策客气地笑笑,一溜烟钻进灶房。
“如何了,好端端嘴上挂甚么油瓶儿?”
“谢您吉言。”叶连翘回身也笑眯了眼,“来日再来拿药,少不得还要请您帮手,到时您莫要烦了我才好。”
分开之前,曹徒弟笑嘻嘻地调侃了一句:“我看你这架式,是想搞出点大名堂的,今后只怕不得了呐!”
叶连翘欣喜地将那小盒子在手中几次玩弄,拿起来就舍不得放下,睁大眼对小丁香道:“这是哥做的?”
“这能可贵住我?”叶连翘弯起嘴角,“不就是喉咙草吗?”
身后,小丁香讪讪地蹭过来,恰好赶上叶连翘那能杀人的目光,吐了吐舌头:“哥说你在做闲事儿,聚精会神的,就先别打搅你,归正今晚餐菜都由他来做,并且卫策哥跟他又是朋友,不管帐较这些。我……本来想奉告你的,谁让你跑那么快?”
木盒的盖子密封性很好,更妙的是,左上角还雕镂了一朵小花,固然只是很简朴的五片花瓣,瞧着却圆润饱满,煞是小巧敬爱。
七白膏制成以后立即便可利用,叶连翘与何夫人商定,两日以后就把做好的膏子送去她府上,时候不等人,隔天上午,她便进城去了趟松年堂,将需求的药材买个齐备。
叶冬葵就点点头:“说它长得胖墩墩的,瞧着就讨喜。想是本年和缓,这花开得比平常早了些,上午我进城的时候,正幸亏路边看到一大丛,想起来你喜好,顺手就给雕上去了。”
“卫……卫都头?”
一全部下午,小丁香始终陪在叶连翘身边,眼巴巴地看着她干活儿,一面不断地吞口水。叶连翘倒也不鄙吝,因那白蜜买很多,就干脆匀出来一点给她,由得她在一旁吸溜吸溜咂摸得津津有味。
他低低问了一句,听上去像是体贴,语气倒是冷冰冰的,没有半点温度。
这调匀的过程看上去轻易,实则涓滴不简朴,行动稍慢,细白的药末子便会结块,白蜜的黏性也很强,要充分搅散调匀,需求花很多力量和时候。但是,因为屋中充满着那一股苦涩的气味,使得如许的繁忙,也显得甜美起来。
对于这个称呼,卫策仿佛有些恶感,眉头微微一拧,沉声道:“你和冬葵一样,叫我一声哥就行。”
叶连翘嘟着嘴钻出来,伸手在他肩上点了点,叶冬葵便笑嘻嘻地转头。
叶连翘下认识朝后退了一步。
毕竟是自家哥哥请来的客,总该讲点礼数吧?
来的次数多了,不但是曹徒弟,铺子上的小学徒与她也垂垂熟谙起来,见了面便热络号召,问知药材的用处以后,也不消她多说,便拿去后院安妥研成细末,一样样包得严严实实,与白蜜一并递到她手上,压根儿不消她操半点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