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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婶子趴在院墙上,软声哄了她两句,便道:“我有两个邻村的蜜斯妹,传闻你家能医唇面皴裂,特地跑了来,想赶在过年前把自个儿的脸也捯饬捯饬。你去问问你二姐,剩下的猪油和桃仁末还够不敷两小我使。”
隔了好一会儿,小丁香才蹭到叶连翘身边,怯生生碰了碰她的手。
其他两个妇人也纷繁拥戴。
“他是不是好人,跟我们没干系啊。”
叶连翘的确想哭:“我就是不想让你再去背麻包,这才……”
叶连翘朝他面上一瞟,硬梆梆地走进灶房,将余下的猪油和桃仁末都翻出来,咚咚咚去了隔壁。
孙婶子那两个蜜斯妹闭眼抬头坐在椅子里,乖乖让叶连翘把油敷上脸,一面忍不住笑起来。
顿了一顿,她再度出声:“人为的事,我就当它名不正言不顺,不去想了,但那姓赵的,总该把医药费赔给我吧?你也说他突破了我的头,害得我留了疤,莫非不该担任务?另有没有国法了!”
小丁香本来正兴高采烈,将那钱罐子晃得叮呤当啷直响,闻声叶连翘这句话,手上行动便是一僵,屋里顿时静了下来。
“连翘哇,有句话,婶子说了你别恼。头先儿婶子不是用心偷听你家的事儿,只是你和葵小子吵吵得太短长,我才闻声了那么一两句。你不肯意葵小子再去城里给人当夫役,挣那辛苦钱,这个婶子明白,但他这当哥的,也是为了你好啊!”
孙婶子干脆将她的手揣进怀里:“那赵老狗,为人的确不如何样,可他那一手木工活儿却端庄邃密得紧,全部清南县就没人能赶得上他。城中那些个富户,都喜好找他造家具,盆儿啊桶啊,也只肯同他买,这一来二去,还不给他攀上干系?人家是有背景的,你们兄妹三个毛还没长齐呢,拿甚么跟他掰扯?胳膊拧不过大腿呦!”
叶冬葵霍然从凳子上站起,深深看了她一眼。
叶连翘转头笑笑,搂住她肩膀:“我又没筹算今后与他常来往,只不过是把属于我们的钱要返来罢了,不该该吗?我又反面他硬碰硬,压根儿连他铺子都不进,就站在外头同他说,彼苍白日的,难不成他还敢再脱手?”
“你俩得了吧,明显是给我添费事,还说得那样好听!”
“谁能甘心?可咱没体例呀,谁让咱是贫民?”
“二姐,那姓赵的不是好人……”
叶连翘顿时就急了,忙也跟着站起来:“甚么叫活得好好儿的?你想接木工活儿,却连一套东西也买不起,这算好?他打伤了我,给医药费是天经地义!”
话音落下,屋子里又是一片沉寂。
言语中,竟是一点筹议的余地都没有。
叶连翘低了头没作声。
“咱这不是等钱使吗?好歹总得尝尝,如果不成,我们再想别的辙……”
“但是……”
一向进不了背景,急死人o(╯□╰)o
“不可。”
“冬葵——”
“连翘,你几时学得如许犯浑?”
感激为有雨落同窗打赏的安然符,感谢~
“你别嫌婶子干脆。”
氛围实在憋闷,叶连翘有点受不了,回身去望了望叶冬葵。
“你不去是吧?”
孙婶子拍了拍她的肩:“你去找赵老狗一万次,指定就要亏损一万次,何必把脑袋往城墙上撞?听婶子一句劝,这事儿啊,算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