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连翘冷静地点了一下头。
“您的话我都听明白了,可这事儿,我一小我拿不了主张,还是得归去同我哥筹议一下。”
叶连翘稍稍皱了一下眉,那姜掌柜却又紧接着道:“你莫要曲解,我这话没有旁的意义,只是想奉告你,非论甚么时候,只要你手头攒够了钱,随时可离了松年堂,去做自个儿的买卖。到当时,苏家能够以一个格外优厚的代价将铺子租给你,我们还是能持续合作,你如果有疑虑,我们大能够白纸黑字把这些个条条目款都写下来,摁了指模儿,就算将来生了龃龉,也能有个依凭。”
“你这一行,帮衬的多数是妇人,到时候,我会格外给你新请两个女伴计。你的药方我们不沾手,倘有甚么想不明白的处所,你如果情愿,尽能够说出来同曹徒弟他们筹议。铺子里的药材,你自管随便取用,支出另做一本账,每月结算,你与松年堂三七分,你意下如何?”
他仿佛是笃定了叶连翘终究必然会去松年堂“坐堂”,叶连翘与他告别回了村里,晚间便把事情同叶冬葵原本来本地说了一遍。
叶连翘实在已经很动心,却并不预备当场答允,细心想了想,深吸一口气。
叶连翘看了满面懵懂的小丁香一眼,沉下心:“姜掌柜,我想问问,您所说的‘合作’,详细是如何的?”
他这番话,都可算是滴水不漏,但说一千到一万,姓苏的一族家大业大,今后如果有甚么争论,似叶家三兄妹这等小小的蚊子腿,还不是只要亏损的份?
少顷,姜掌柜再度开了口。
他迷惑地将几人打量一遍:“你们不是月霞村人吧?”
“有甚么事?”
……
本日虽是姜掌柜出面同她谈,但从他口口声声提到“苏家”来看,这事儿摆了然是苏时焕的意义。那人的名声在清南县但是清脆得很,就算是顾着本身的脸面,行事也该当不会太特别。
“嗯?”
前两天,为了“教诲”小丁香,她是专门将钱罐子翻来看过的,他们兄妹三个眼下统统的财产只得六贯挂零儿,开铺于他们而言不啻为天方夜谭——这一点她天然非常清楚,但是,姜掌柜俄然提起这个做甚么?
“连翘丫头你既做了这一行,便不会筹算单靠售卖便宜的面脂膏子和生发油来赢利,我估摸着,十有八九,你应是在内心揣摩过开一间铺,对吧?”
只不过,这就必定触及一个本钱的题目。
那姜掌柜这些年见的人多了去了,一听这话便晓得有门儿,当下往曹徒弟那边瞟了瞟。
前半句说得倒是不错,可这背面半句,听着如何就让人不大舒畅呐?
“砰砰砰”,砸门声响了起来,唬的民气惊,叶连翘立马顿住脚,外间小床上的叶冬葵,也呼啦一声坐了起来,沉声喝问:“谁?!”
“叨教,是姓叶的吗?费事给开开门,有急事!”
“我想问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