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考虑好了?冬葵也没定见?”
不管叶连翘如何问,他都不肯明言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何意,只说“不关你的事就不要瞎探听”,一句话,将事情推了个洁净。
过了好半晌,他才面无神采地吐出这句话。
卫策跟着往路边挪了挪,重新捡起刚才的话头:“你们兄妹想凭本领多赢利,这当然没有任何不当,我不过是提示你一句,与人来往,多留个心眼。”
药铺大堂中,姜掌柜与曹徒弟两个立在那扇通往内堂的小门前,不约而同冲她一笑。
但是……这不是在开打趣吗?
卫策顿了顿,深暗的眸子里闪出一点微光:“苏家是大门大户,松年堂是他们名下财产,你要去坐堂,便少不得与他们来往。这等人家不比乡间的平常百姓,人多端方多,景象也更加庞大――总之,你既已盘算了主张,今后就自管踏结结实挣钱,旁的事,切莫沾手。”
叶连翘不欢畅同他好声好气的说话,撇撇嘴,“唔”了一声,就算是答复。
“不管是谁,多留个心眼老是没错的。”
叶冬葵日日在松年堂里忙着做木工活儿,花了二十来天,将里外补葺一新,连带着将叶连翘需求用到的物事也打造了出来。
……这叫甚么话?
摆在茶寮门口的大蒸笼,模糊约约飘散出一股食品的香气。
叶连翘本不肯白吃他的东西,正欲劝止,转念一想,却又站着没动。
场面一时僵住了,半晌间,谁都没说话。
她小声嘀咕:“我去了松年堂,天然只做分内事,制作美容产品,替人处理各种面貌题目,忙还忙不过来呢,那里另有闲工夫去理别的?压根儿跟我也没半点干系呀!再说,苏产业然是清南县的望族,可他们中的大部分,不是都已经搬去府城了吗,现在还留在县里的,都是些旁支……”
叶连翘刚刚才勉强将满内心那股不痛快的情感压下去,被他这么一激,火儿又窜了起来。
“都清算齐备了,丫头出来看看可还对劲?
“我没有旁的意义。”
“我是想凭着自个儿的技术多挣点钱,和我哥一块儿尽力,让家里日子好过些,松年堂则是看中了我的本领,预备同我一块儿赚这份钱。药铺姜掌柜开出来的前提非常优厚,去坐堂,别的不说,起码支出就稳定很多,这如何了?说穿了不过各取所需,为何到了你嘴里,就这么刺耳?背靠大树好乘凉……你感觉我故意攀附苏家?”
“你要去松年堂坐堂?”
他此人瞧着就不是那起爱管闲事的性子,冷不丁问上这一句,叶连翘便少不得有些犯嘀咕,顾不上跟他置气,抿了抿唇角:“我哥说,只要我本身揣摩清楚,他便没有定见――如何了,莫不是你感觉有不当?”
这边厢,叶连翘也把常日里常用的各种美容物品制好,松年堂的姜掌柜打发小伴计来请她,说是让她去瞧瞧安插得如何,趁便,也将之前商定好的条条目款都白纸黑字写下,算是把这事儿落个定。
想到很快便能在松年堂挣钱,叶连翘还是很欢乐的,当下便跟着那小伴计进了城。
“你的话我记着了,不过,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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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策沉声道:“但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?”
“姓苏的是棵大树,大家都感觉如有朝一日能倚靠上去,今后便好乘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