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那女人开口,站在门边的曹徒弟便肝火冲冲地抢着道:“家里孩子多,这丫头,都当了姑姑了,还是整天没大没小,跟着侄子辈儿的疯闹。小娃子玩起来手上没轻重,撞翻了油灯,恰好全泼在她脸上!纪灵儿,我看你就是活活想气死我!”
“说到这个我就活力!”
曹徒弟忙不迭往中间让了让,将她引进屋,又安设叶冬葵去了另一处喝茶歇息。
这曹女人,看来是个活矫捷跳的性子啊,如果是如许……
堂屋里挤了五六小我,或站或坐,另有人极不安生地来回走动。幸而这屋子还算宽广,窗下留出来一个空儿,半旧的躺椅上倚着个十三四岁的女人,左半边面上敷着用凉水浸过的手巾,遮住了伤处,看不清楚。
门外的几人也晓得眼下这辰光,叶冬葵不会等闲放他们进屋,便冒死往前挤了挤,将大门堵个严严实实,为首的男民气急火燎道:“小哥,我们晓得不该这么晚来滋扰,这不是……实在没辙了吗?那叶女人是你妹子吧?咱俩春秋虽差很多,但你也是当哥的人――就是刚才,我家里最小的mm,一盏热灯油,全泼在脸上了……你说,这要换了是你,能不焦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