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话都说到这儿了,免不了就很多问一句:“不知策小子的伤势如何?”
明日便是中秋,大齐朝的老百姓将这一年一度的月圆团聚之日看得非常紧急,即便家中没甚余钱,也都力所能及地做着筹办,想要欢欢乐喜地过一个好节。
“叶郎中,我今儿是特地来伸谢的。”
“这是功德儿呀!卫策哥一身好工夫,办案子本领也不在话下,他若去了府城,那总捕头的位置,除了他,我可不信另有谁能坐得安稳!”
“大家都知,一样是做捕快,在府城和我们县城,不同却也不小,我若说不欢畅,那必定是假的。”
“好多了,好多了!”
叶谦内心悄悄道,我闺女不管不顾随你去了府城,你自是喜好,可你安知我内心做如何设法?面上却不好将这话直接说出来,淡淡笑了一声:“嫂子言重了,我们两家既了解,相互帮手便是应分的,何况他两个,也千万当不起嫂子你如此夸奖,没给你肇事,我便要谢天谢地了。”
……
万氏连连道:“在府城将养了大半月,伤好得七七八八……那伤在背上,我刚去那天,他连床都下不得,睡觉也只能趴着,我这当娘的,瞧在眼里如何能不心焦?幸而郎中诊治得详确,他么,也到底是年青人,身子骨儿矫健,现在走动起来已是健步如飞,只我毕竟放心不下,摁着他多歇息,务必让那伤断了根才好,免得将来年龄大了,落下甚么弊端。”
“嫂子太客气。”
她朝本身带来的篮子里指了指:“这月饼的馅儿,同我们平常吃的不大一样,里头我加了些花瓣,有木芙蓉,也有金姜花,都是我自家院儿里种的,不知你们喜不喜好,只当尝个新奇吧。”
秦氏一挑眉,与叶谦对视了一眼:“嫂子……这话是何意?你们要搬走,今后不在清南县住了?好端端的,这是要去哪儿啊,怎地如此俄然?”
不等叶连翘答话,秦氏便抢先道,点头笑道:“是呢,那花陆连续续开了,特别标致,香气也恼人。嫂子既如此说,转头,我可真得尝尝拿它来做菜才行。”
灶房里,叶连翘正忙活着的手也是微微一顿,耳朵竖了起来。
万氏抿起唇角,悄悄笑了笑:“我家策儿,让府城里那知府老爷瞧中了,说是……要让他去府衙当差呢。”
三兄妹的亲娘去得早,叶谦又经常不在家,这二年,百口人聚在一块儿过节还是头一回,都盼着将这一日过得欢畅些,晚餐只姑息着草草吃过,秦氏便去了灶房里忙活做月饼,叶连翘虽内心有疙瘩,却也仍旧领着小丁香一块儿出来帮手打动手。
兄妹三个应了,便也前后出了门。
固然话说得含含混糊,但当中的意义,倒是再明白不过了。
万氏抿了一小口茶,昂首觑着秦氏的神采,很有点谨慎翼翼隧道:“我也不绕弯子了,有个事,我一早就想同妹子你提,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,才一向拖到了本日。我晓得是冒昧了些,借使让妹子你不欢畅了,还望你多担待才好。”
这便是,有事要伶仃同秦氏说的意义了。
万氏抬了抬眼皮,望向秦氏的脸:“只是,这十几年来,我们母子俩一向相依为命,策儿若去府城,我必定是也要跟去的,离了这住了半辈子的清南县,我内心多少有些舍不下――妹子,咱俩拢共没见过几次面,可我瞧着你,向来非常亲热,感觉你模样生得好,人也灵透,等我策儿养好伤,我母子俩便得搬去府城,今后要再想同你见面,只怕不轻易,以是今儿,我是真盼着能和你多说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