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呼出一口气,放软调子:“好,这事是我想得不殷勤,的确之前我该先同你筹议――那我现在问你,我娘去你家提的那事,你可情愿?”
叶连翘肯定了卫策没再跟上来,便一起腾腾地回了家,站在叶家屋子门外,想想方才同卫策说的那番话,内心有股子说不出的感受,浑身难受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叶连翘就站在那边,双手叉腰成茶壶状,浑身自带着一股汹汹的气势,仿佛气得不轻,小脸儿竟然涨得通红。
他是不清楚这叶家二女人究竟在折腾甚么,但起码有一点他晓得,她毫不像她本身所说的那样,对他,对这件事各式顺从。
卫策牙齿咬了起来。
“我晓得。”
毕竟是叶冬葵放心不下,丢下一句“我瞧瞧去”,便跑去敲叶连翘的门。进了屋,笑嘻嘻地哄了叶连翘两句,兄妹俩便坐着咭咭哝哝了好一会儿,等叶冬葵再出来,回到外屋时,神采也沉了下来。
这一回,卫策倒是没再赶上去,站在原地眯了眯眼,心中建议狠来。
叶连翘撇撇嘴,语气稍有和缓:“昨晚卫大娘来我家时,听她说了。恭喜你啊卫策哥,你这一身本领,合该去府城大展拳脚,这小小的清南县,原就是困不住你的。”
“那么卫大娘去我家之前,你为何不先问问我的意义?”
话音未落,兀自往月霞村的方向走。
叶连翘顿时便怔住了。
明天早上,秦氏喜气洋洋地奉告她,叶谦“松口了”,仿佛这对她而言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丧事普通。松口?敢情儿这事叶谦一人说了就算是吧?
以是她到底在发甚么疯!
“我妹不大舒畅,说是今儿在松年堂累着了,不想用饭,让我们尽管吃自个儿的。”
外屋桌上,饭菜已摆得满满铛铛,最当间儿便是秦氏忙活两天做出来的月饼,别的另有隔壁孙婶子送来的一碗咸菜蒸肉,说是孙大叔今儿也回了家,特地做两道好菜,之前连翘和冬葵两个孩子最爱吃她做的这个,便送来给他们过过嘴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