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满脑筋瞎思忖,冷不丁秦氏从一旁冒出来,唤了她一声:“连翘。”
叶连翘也晓得他是在谈笑,大大咧咧道:“我每回还不都是因为有闲事才乞假?特别此次,更是了不得的大事呢,我非去不成呀!”
“丫头你等会儿,整天这么着仓猝慌做甚么,刚吃完饭哪能这么跑?我有两句话问你。”
叶连翘霍然睁大眼:“我还觉得您只会做买卖……实在我是本身揣摩着,感觉这方剂能治脓耳,就想倒腾来尝尝,不过……”
“我哥呀?”
“您还懂药呢?”
“我哪懂?不过是在这药铺里呆了好十几年,总算晓得些外相。”
叶连翘公开里撇了撇嘴。
她内心这么想,脸上自是半点没暴露来,立即痛快地点了头:“这是当然,我哥的事便是我的事,我哥的媳妇……那就是我嫂子,我当然不能在一旁干看着,必然得着力。如许的大事,乞假也算合情公道,明日我便去同姜掌柜说一声,请半天的假,秦姨你看哪天合适,我们上午便去吴家村,中午还能一块儿进城。”
……还真是出乎料想啊。
姜掌柜啐了她一口:“我是想跟你探听探听,这几样东西,你拿来做甚么?家里有人不舒畅?这几样混在一块儿,倒像是用来止疮肿、脓血的。”
姜掌柜慢吞吞走过来:“昨儿听老曹说,你自个儿费钱,从铺子上买了些生附子和醋淬的禹余粮,还要走了些釜底墨和灶心土?”
能够是也发明本身那话说得硬了些,叶谦有点难堪,笑了笑,对叶连翘道:“我这会子正忙,等我们回了家,你再同我细说说你的设法如何?”
叶连翘常日里做事勤力,姜掌柜是看在眼里的,偶尔一两次去忙活本身的事,在他那儿,也就并不算甚么了不得的大事。饶是如此,他却偏生要做出一副不欢畅的模样来,佯怒道:“唉,又乞假!咱松年堂比来忙成啥样,你又不是不晓得,这整天价来找你的人,多得能把门槛踏破,你这三天两端地不在,不好吧?罢罢罢,此次我便承诺你,下回可没那么便当了。”
叶谦就坡下驴,因不惯与后代密切,抬手摸她头的时候行动很有点生硬:“我先把那人打发了去,然后我们便回家。”
好吧,能够是她的手伸得太长,惹人生厌了吧?得好好记着才行,下回,可不能再如许自讨败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