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徒弟闻言,便同姜掌柜两个相视一笑,目光中仿佛有了然之意。然后就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。
“滚!”
叶连翘挑挑眉:“数量自是不错的。”
只是我家那老爹,不喜好啊……
她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:“我昨日买那些个药材,的确是想制成成药不假,不过,却不是用在美容护肤上头的,而是筹算拿它来治脓耳。”
“做成药?”
“你甭跟我说那些个没用的。”
“连翘丫头,昨日你买的那些药,是预备来治脓耳的?啥时候起,你也开端掺杂郎中的分内事了?”
“但是……”叶连翘心中拿不定主张,还想说话,却被他打断了。
“嗯,这个我也懂。”
曹徒弟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。又昂首去看叶连翘:“怎地,你爹说你那方剂不好?”
姜掌柜一拍掌,语重心长道:“连翘丫头,你可知于一间药铺而言,最要紧的是甚么?药材的好坏,代价的凹凸,这些都很首要,但一味独一无二的成药,更能擦亮药铺的招牌。我在这一行厮混好久,棉丸子见过很多,但你这类方剂,我还真是头一回传闻,若它端的甚好,你说说,我们又怎能等闲错过?你这棉丸子或许是一时髦起制成,须晓得,偶然插柳,柳成荫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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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,说到底,她做的只是美容养颜的谋生,制作这棉丸子,也不过一时髦起而为之——她既不是郎中,也不是制药徒弟,昨儿还提示本身,手不能伸得太长呢……
叶连翘这才算是明白了他本日特特叫住本身的意义。
姜掌柜“哼”了一声:“喏。你将这几种药材相共同,筹算用在那边。这点我不大清楚,但我起码晓得,这几味药,都有消弭疮肿,止血去热的服从。春季里气候枯燥,很多人都会因为血热虚火而皮肤呈现题目,长饭桶、生疮……各种弊端不长幼,你配的这方剂,我看就能派上用处。”
“您看了帐本。这天然就是别的一种说法了。”
“姜大伯,此次您可真是冤枉我了。”
常日里,曹徒弟有事没事便会领着他的小学徒倒腾药材,催促他们将那些个药性、服从,翻过来调畴昔地背诵,常常此时。姜掌柜总显得百无聊赖,即便是小学徒们说错了,他也从不插嘴。面上一片懵懂,摆了然对此知之甚少亦全无兴趣,本日竟能仅凭着曹徒弟的三两句话,便晓得她昨日买的药有何用处……哄谁呢?
他本来想说“撒尿和泥”来着。顾忌叶连翘是个女人家,到底把那四个有些粗鄙的字眼咽了归去,翻翻眼皮道:“我怎会单听了老曹那两句话。便等闲下结论?你这孩子也是个傻的,咱铺子上有帐本,买了甚么卖出甚么,一笔一条记得明显白白,还不兴我隔三差五地翻看翻看?”
叶连翘一怔,刚要说话,却听得那曹徒弟已抢先笑骂了一句:“你懂个屁!”
“嗐。这也算不上甚么大事。凡是有本领的人,脾气总不免有些古怪。你爹走南闯北,见地博识。在他眼中,你可不就只能算是个半桶水?莫说是他了,咱就说你,现在你这美容的买卖在清南县也算风生水起,名头一日比一日清脆,如果现下有个对此并不精通的家伙,蹦到你面前来指手画脚。你怕是也不会欢畅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