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时焕不觉得意,还是一脸和颜悦色的浅笑:“另有一件事要奉告女人。姜掌柜对于药材,的确体味甚少,昨儿是我看了帐本,对你买的那几味药材有些猎奇,估摸着你能够是拿来做甚么用,这才让他问了问你,把这棉丸子当作成药售卖,也是我的主张――实在你该猜到了吧?”
她们姓叶的一家,现下并不靠莳花卖花来赢利用饭,不过是想着能给家中添一个进项罢了,那晒干的月季花只要保存得好,能放很多日子。倒不急这一时半会儿。
这苏时焕,想来是的确自小对医药感兴趣,谈到这方面的事,整小我便显得非常严厉,将那棉丸子拖在掌心,细心瞧了好一会儿,又同叶连翘详确地问了问当中各种药材的分量。
料想以外。而又料想当中,踏进松年堂大门的时候,她瞥见了苏时焕。
那边厢,苏时焕也捧着茶盏浅笑道:“那棉丸子,叶女人可带在身上?”
“有一个。”姜掌柜冲她点点头,“谁叫你跑出去,这时候才返来?我瞧着那人仿佛也不太焦急,便让他迟些再来。”
“我随你去看看。”
“总之女人今后监督我就是了。”
考虑了一下,她干脆采纳了一种比较迂回的体例,同姜掌柜打太极:“您假如真想将我那制脓耳的棉丸子当作成药推出,很多处所都还得细细商讨,毕竟用在人身上的东西,还是谨慎些的好。转头我们再渐渐说行吗?这会子我真得出去了,您瞧瞧日头,离辰时可不远了,一天里,拢共我也就只得这半晌得空,您容我先去办办自个儿的事,成不?”
叶连翘何曾想到一个治脓耳的棉丸子罢了,姜掌柜竟会如此兴头,无法地晃了晃脑袋,低笑一声。
谁说本女人不迷恋繁华?我底子每天做梦都在想着赚大钱好么?只不过。你的东西。本女人是打心眼儿里的不想要。
这算是在夸她?
叶连翘完整傻了。
“未为不成。”
此番她去那各大小药铺,倒是为了将自家多余的晒干月季花兜售出去,因想着这县城里凡是叫得上名儿的药铺,大多都熟谙她,便不好往那些热烈的处所去,专拣偏僻、买卖也平淡的小药铺里钻。
好吧,她的确之前就猜想,姜掌柜多数是得了苏时焕的授意,方才对那棉丸子如此上心,可她如何也没想到,苏时焕会如此直白地在她面前说出来。
苏时焕摆摆手,将这事丢开,又道:“别的想问女人,你家中是否种着月季花?如有多余的,可否卖给我一些?我用来做香料使。”
“是我冒昧了。”苏时焕摇点头。“光想着给女人添了费事,该有所赔偿才对,却不成想到,女人原不是那起迷恋繁华的人,我用那金光闪闪的物事往你面前摆,原不得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