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便是我要同您说的第二件事。”
叶连翘便扑哧一声乐了:“您容我归去再揣摩揣摩行吗?我到底是个女孩儿,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府城呢,光是想想内心都有点颤抖儿,如何都得跟我爹好生筹议一番,明儿一早我给您答复?”
“明天下午就走?”
“我怎能不担忧?”
“我爹说,我一小我往府城去,他实在不放心,便打发我哥陪着我一块儿,就是不晓得,如许会不会给大夫人添费事。”
仿佛是瞧出他有些踌躇,叶连翘便低低笑了一下,开口道:“我也晓得必定不是为了这个,究竟为甚么,姜大伯您就直说了吧,无妨事。”
姜掌柜平素甚少到这内堂中来,启事无他,不过是感觉,三个小女人呆的处所,自个儿这大老爷们儿,就不要再有事儿没事儿瞎闯的好。
“方才那人说了,大夫人对你给她制的那几种膏子非常对劲,回了府城以后,也一向在用着,眼下整天喝药,就怕与你那膏子当中的某种药材相冲,以是才特特想请你去一趟,有你帮着给把把关,她也能放心些不是?”
叶连翘也猜到他十有八九会这么说,笑了一下,便不作声了。
叶连翘含笑应了一声,见他起家往外头走,便跟上两步,将他送了出去。
万氏狠狠瞪了他一眼:“我可没盼着你做出甚么大事来,就希冀你早点娶个媳妇,咱一家安安生生过日子,有啥不好?你这一行,本来就不平安,捕快外出办案丢了命的事儿,那还少了?你叫我一小我在家如何放心?”
他和曹徒弟两个,一贯与苏时焕走得近,先前那些个事儿,他或多或少也晓得一些,只是不好大张旗鼓地拉着叶连翘群情罢了,便干脆当何为么都没产生,然本日,那大夫人又打发人找了来,再藏着掖着,也没有半点意义了。
叶连翘没接他的话茬,也没找个椅子坐下来,只立在一旁冷静地听。
万氏长叹一声,见他点点头,便在嘴里嘀咕了一句甚么,弯下腰,将灶膛里的火拨得旺了些。
隔天凌晨,姜掌柜一大早便在铺子里候着了,隔三差五便要往门外瞧一瞧,待得叶连翘来了铺子上,瞧见她身后背着个小承担,一颗心终究算是落到了实处。
这会子,屋里安温馨静的,那甜香味儿就像是把人全部儿包裹起来,粘哒哒地落在头发和衣裳上——本来是很令民气下安宁的氛围,偏生他要说的话,实在不那么好开口。
话分两端,那边厢,入夜以后,城中的卫家小院,万氏也正忙忙叨叨地替卫策清算行装。
“甚么叫有出息,我可不懂!”
“哎,行。”
……
“咳,郎中们自是精通医理药理,但提及这养颜护肤,他们却又哪能赶得上你?就算晓得个大抵,细节处也断不能全然清楚,不管如何,还是你去,更稳妥些嚜。你也晓得的,他们这起大户人家,同我们是不一样的,人家的身子精贵着呢,到处都得要最好的,现在,自家的铺子上现成有你这么个熟行人,对那些个平常郎中,又那里还能看得上眼?”
最首要的是,她现在还是松年堂里的人,领着苏家给的人为,仰仗着苏家的名头,才气将这美容护肤的买卖做得风生水起。眼下店主有事要你去给搭把手,又没说过后会虐待你,难不成你还能回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