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那工夫瞎扯。”
听闻这话,一家人当即呼啦一声围了上去,斯须便将卫策睡的那张榻给堵得严丝合缝,的确连个苍蝇也飞不进,七嘴八舌地说些感激之词,不过乎“多谢拯救之恩”如此。
想到这里,她心中便又感觉舒畅了,见卫策不睬她,也不觉泄气,甜美蜜地笑道:“你受了伤,恐怕得疗养几日吧?我家就住在这四周,出了那样凶恶的事,我们也不敢随便再出门了,这些天,你想吃甚么,尽管奉告我……们一家,叮咛厨子做好了给你送来。”
那女人倒是气的很,一顿脚,怒声道:“你这说的是甚么话?就……就算我爹不如你对药材懂很多。但他终归是一番美意,你怎能说他是盼着两位恩公多流血?”
然后似成心偶然地看了卫策一眼。
叶冬葵不悦,挺身便要上前。
男人免不得有点难堪。伸手摸了摸下巴上几根须,搭讪着又道:“昨儿局势告急,也没瞧清您的样貌,本日才发明,竟是如许一名后生豪杰!当时我便瞧见您好似受了不轻的伤,喏,赶快巴巴儿地踅摸了些药来,不是我夸口。管用着呐!”
说罢公然要回身出门。
一面说,一面便从身先人手中接过几个扎踏实实的药包,献宝似的给卫策看。
宋捕快是个功德儿的,见那女人一副害羞带怯的模样,心下便觉好笑,直特长肘去捅叶连翘,吱吱哝哝说些调侃的话。
叶连翘对他笑了一下,便听得那家人当中,一个四十来岁的胖乎乎男人敞着喉咙道:“昨儿真全亏了您啦!我原是在府城做买卖的,家也安在了此地,此番是传闻故里的老娘身子不好,这才携家带口地往回赶,怎猜想竟出了这档子事?哎呦,您是不晓得,那伙子恶人,喊打喊杀地便冲将过来,唬得我心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,六神无主啦!若不是得您提示那一句,叫我们躲在车中,保不齐我们还真就会贸冒然地下车!您是救了我百口长幼性命的大仇人呐!”
叶连翘闲闲地回了一句。
那女人本就瞧她不扎眼,恰好又将她两个的话听了去,当即嗤笑一声:“我说呢,本来是个整天在药材里打滚儿的,怪道懂这么多!一个女子,整天在外抛头露面赢利,很辛苦吧?”
叶连翘仓猝将他一拦,回身细心在那女人脸上看了看,皱眉摇点头:“女人脸上的雀子斑可很多啊,你若情愿,我替你治治如何?”(未完待续)r655
叶连翘本来已走到门口了,耳朵里忽闻那男人的话,眉头便皱了一下,愣住脚步,稍作踌躇,毕竟是走了返来。
她这话就跟连珠炮似的,说得又急又快,透出两分牙尖嘴利的赋性出来,方才在卫策面前,却又偏生摆出一副娇怯怯的神态。叶连翘悄悄好笑,瞟她一眼。正色道:“他二人都是昨日邻近晌午受的伤,满打满算也才过了一天,现在这个时候段,最首要的是止血,想必郎中开的药,也是以收敛伤口为主。你那两种药都是活血的,眼下让他俩用了,是感觉他们流的血还不敷多?”
男人大大咧咧的,二话不说,拆开纸包递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