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连翘一向坐在中间没开腔,听到这里,嘴角就不自发地撇了撇。
冯郎中媳妇也建议愣来,半晌,咬着嘴唇道:“不管咋说,总不能一向这么难受着吧?”
“不是。”叶谦便摇了点头,“只是闲谈两句,话赶着话,说到这儿了罢了。冯家兄弟那小我……心气儿高,他是决计不会找我帮手的。”
叶连翘轻笑了一下:“婶子,我也想问这个话呢,你们该不会是思疑我吧?你俩身上长了红疹,我也替你们难受,但,这事儿跟我有甚干系?”
叶连翘回声跑了出来,手上还抓着两颗石子儿,一见她俩,便笑吟吟道:“咦,两位婶子找我有事?”
叶连翘想想也的确是这么个理儿,忙不迭地应了一声,抬脚退出灶房,劈面就撞上了叶冬葵。
她冷不防倒给唬了一跳,不知怎的有点心虚,死死盯住叶冬葵的脸:“灶房里炊火气大得很,你在这儿站了多久了?不嫌熏得慌?”
“你说……”万安庆他娘就有点怵了,眸子儿滴溜溜地乱转,“她是不是晓得了那天的事是我们……”
“还用问吗,天然是收下了。”
那二人忙不迭地迎上前,不敢一来就撕破脸皮,赔着笑,好声好气道:“秦家妹子,还忙着呐?阿谁,我俩有点事想和你……”
“不是不是,当然不是!”
事情还真被她给猜中了。
秦氏蹲在地上给灶膛里添柴,火光将她的脸映得通红,垂着眼皮,淡淡隧道:“她两个是甚么样的人,你比我更清楚,亲目睹着我把那包药末子拿出来当着她们的口试了试,又怎会另有思疑?这类奉上门来的便宜,她们必定是要占的,只不过……万家嫂子就不说了,那冯郎中媳妇,家里可也是行医的,保不齐她男人会瞧出端倪来……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叶连翘从速摆手,“哎呀女人说话你探听那么多何为,跟你可有一文钱干系?有这工夫,为何不去将那柜子尽快打出来?前儿我不是跟你说了吗,等着使呢!”
“连翘啊。”她两个不约而同地喉咙有点发干,“你该不会是思疑我们吧?你家那花田叫人踩成那样,我们也感觉心疼,但……这事儿跟我们可没半点干系啊!”
秦氏轻笑一声,没有说话。
冯郎中媳妇和万安庆媳妇两个站在门外呼喊了一声“秦家妹子”,秦氏便回声走了出来,冲她两人稍稍弯了弯嘴角,算是笑了一下,将湿淋淋的手在围裙上揩了揩。
秦氏昂首瞟她一眼,伸手便把她往外推,口中道:“你从速出去,常日里咱俩一贯干系不好,原不该凑在一处如许说话。你不让我将这事儿奉告你爹,我在他面前,便一个字也没透出来,这会子你想露馅?”
万安庆他娘差点一嗓子吼出来。
“我当然会用,难不成自讨苦吃吗?”
叶冬葵瞧见她和秦氏头见面地说话,满内心感觉希奇,但见她不肯说,也是没法可想,莫名其妙瞅她一眼,回身走了开去。
两人躲在屋里小声咕哝,筹议了好久,直到日头已经完整落下,天气暗了下来,才毕竟是下定决计,一同出了门,直奔叶家。
万安庆他娘有点拿不准:“可她不是当着咱的面用过了吗?”
叶连翘听得极当真,不时还点点头,待她俩说完了,先是转头看了看秦氏,道:“姨,你把我做的洗脸药粉拿去送人了?”又懵懵懂懂地挠头道,“会有这等事?不能吧?那药末子我自家也在使,一向感觉很好用――我常日里也不爱抹膏子,家常就用那玩意洗脸,两位婶子瞧,我不是把自个儿的皮肤养得细白白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