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公公在一旁提示她见到天子要重视的事项,花辞没有回声,她当真不喜好对付。高公公毕竟是寺人总管,对花辞的冷酷还是不太高兴。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不敢透暴露半分。
直到高公公的声音在殿外响起,他们才有所顿悟,本来天子是差人去宣夜家二少奶奶。的确光凭着聂靖的话不敷以让人信赖,传来当事人也无可厚非
“车里已备好茶点,掌柜莫要孤负圣上厚爱。”
“大胆民女,见到圣上还不快快跪下。”
夜家门口停着一辆通体纯金锻造的豪华马车,车顶四角雕镂着四条飞龙,龙尾上挂着铜铃,六匹纯色的红棕马,匹匹带着纯金锻造的护具。
“昨夜我本是赶回夜家,因着天气渐晚,便想着从巷子走更近些,可巧闻声有人正在屋顶窃保私语,模糊听着仿佛是说‘御林军废料’‘皇宫’如何如何,御林军命案,民女自是有所耳闻,也曾得聂统领提示,天然也就多留意了些。
聂靖听着花辞的论述内心一阵感激,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,连着几月整天被这些老臣们言语相激,说他不作为如何如何,这也是为何昨日花辞发起,他一口应下的启事。
花辞扫了一眼内里不明本相跪在地上的百姓,想不到她竟会有一天借北域皇的名声狐假虎威了一把。
大殿以内想起了众大臣的附议声。聂靖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盗汗,他是真不适应和这些大臣唇枪舌剑,也不知该如何辩驳。聂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投向花辞,以求她能出言,毕竟这整件事皆是因她而起。
如果常日大臣鄙人面辩论,北域皇听上一会儿便会出言制止。可本日对于聂靖和众臣的辩论他却仿佛未闻,任由世人唇枪舌剑,北域皇自顾自的坐在龙椅上喝茶。
天子的话说的很油滑,既没有承认聂靖的说法,又没有否定。花辞微微垂首避开他的视野,淡道:
“臣等附议。”
而他则还是喝茶,既不宣布成果,又不宣布退朝,这一等就是一个时候,世人面面相觑,一些年事稍大的大臣,已经站的腰酸背痛,却又不敢冒然开口。
高公公说完话便关了车门,车内只余花辞一人,香炉中所点的亦是天子公用的龙涎香,再遐想刚才高公公莫测颇深的笑意,想必他是晓得天子与莞姮楼之间的渊源了。
只是更多的是一副不屑的傲岸神采,能站在这里的哪个心机不是九曲十八弯,又有几个不是出身崇高,自幼锦衣玉食之辈,青楼女子对他们来讲不过是玩物。
花辞望着高坐之上的人,不由得微微挑眉,本来本身的“亲爹”长这个模样。
“臣附议左相之言,这等无头冤案,聂统领与圣役司查了多月毫无眉目,恰好昨日毫无征象的被夜家夫人碰到,岂会这般刚巧。”
花辞目不斜视信步上前,对于他们变幻莫测的神采至始至终未曾侧目。只是她的行动,落在世人眼中就是忽视,人群中更有人不屑的收回低声冷哼。
花辞即使一跃成为夜家二少奶奶,也抵不过出身的卑贱,没有当她面给她神采,也是给足了夜家的面子。再说夜家虽是首富又如何,在不过也是贩子之位,自是比不上他们的官爵。
有人光荣事情终究要有所告终;有人忧愁局势生长;有人悲忿金銮殿竟由得一个青楼女子踩踏;有人思虑要如何扳倒她的谈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