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是刚才安陆侯夫人身边的大丫环去说的!”
这爷俩的确是牲口一样,都被那小狐媚子迷了去!
“你!的确不成理喻!”白永春拂袖,转向齐妙时已是非常暖和:“这敬茶不过是个礼数,你赠的鞋子我与你婆母已经收下了,也明白了你的孝心,本日既然伤了,就临时罢了。你现在还是先去阁房里看看伤势如何,烫伤了可不是小事。”
好个齐氏!竟当场就敢睁着眼说瞎话!
白永春当即命人接了畴昔。
“快别说这些,先扶我起来。”
张氏将话说的极其刺耳,却也是碍于脸面抬高了声音怕婢子听了去。到最后,白永春撂下狠话,定要查出茶壶是如何一回事,就拂袖而去。
眉兰和眉珊惊诧不已。
可毕竟本日一早也是白希暮帮手寻了肩舆给白希云乘,现在又是他帮手,是以他就将说人家母亲的话咽了下去。
沁园中,齐妙怕吵着白希云歇息,就在隔壁房间临窗安排的罗汉床坐下,命丫环奉侍她脱了鞋袜挽起裤角,果然见一双如玉天足脚背已经起了水泡,腿上的几点红点倒是不严峻。
略一思考,齐妙便在纸上开了票据:“黄柏、黄岑,生大黄……”略想想,又将白希云用获得的药列了出来,叫玉莲去抓药。
脚上仿佛更疼了。
“那就只要脱手的人晓得了。公公是夺目无能之人,想必也不会坐视不睬的。”
玉莲仓促下去了。
一个怕儿子不死的母亲,一个是觊觎儿媳的父亲,如果世子爷看到不知该做如何敢想。
“我还是先回沁园。”给老太君、安陆侯佳耦以及兄弟妯娌施礼,“请兄嫂,弟弟mm恕罪。”
“夫人有所不知,骆公子部下就有药铺买卖,婢子去那里就是了。”
齐妙想说实在不但是脾气不好,心也不好吧。
安陆侯夫人被气的面色煞白:“你若这么说,还真得查一查了,到底是有人笨手笨脚,还是有人害你!你初来乍到,谁会害你?!”
越是有人等着看她的笑话,她就越是不能让步。
莫非本日一早又是治愈了鱼,又是让世子精力满满的那些都是幻觉?
齐妙声音还是娇软,却毫无豪情:“侯爷,夫人,您二位也瞧见了,这茶汤如此温度底子就分歧适敬茶,可这婢女偏这会子端了来。若非我将茶壶砸了,您二位在吃茶时毫无防备的吃了滚蛋的水,结果又当如何呢?”
“他如何会晓得的?!”
正想着,却闻声外头一阵短促的脚步声,冰莲站在门口喘气着道:“夫人,世子爷醒了,因晓得了您烫伤了,偏要来看您,婢子拦都拦不住!”
即便有玉莲和问莲两个婢女搀扶,齐妙还是疼的几乎站不稳,双脚面火辣辣的疼,小腿上似也隔着裙子溅上了一些,连同脚面疼的她吸冷气。
可在这些人面前,她不想服软!
齐妙就拿了绣花针来以烈酒擦了消毒,将脚上的水泡一一挑破。
安陆侯夫人原不筹算给她肩舆,倒是白希暮出去叮咛了粗使婆子:“去抬着肩轝,将世子夫人安安稳稳地送归去,再请大夫去看。”
安陆侯夫人嘲笑:“我不怪你失手跌碎了我敬爱的茶壶,你反倒却将罪恶推到丫环的头上。你没碰到茶壶之前,安晓得里头水有多热?何况真正烫伤你没有,只要你自个儿晓得,你敢脱了鞋袜给我们看吗?”